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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笑話。
先帝在時,頒發新政,宰殺奸臣,扶農減稅,一手打造出200萬兵馬的強國,殫精竭慮得開國盛世。如此聖君也只有太后一個妻子。
可如今的皇上,不僅沉醉於國內選妃,更痴迷於與附屬國聯姻。短短兩年,七十二妃。封賞無度,一意孤行,給妃子單獨建造行宮,當朝頂撞相國,不理朝政,廢棄早朝種種敗國,如今又下詔在全國各地掘地百米,建造地宮,大徵徭役。
盛世下的盛樂國,稅收本就綿薄,皇家產業的錢糧還要供應百萬兵馬。饒是金山銀山,也抵不住如此揮霍。國庫逐漸收支不平。
戶部拿不出各地修建地宮的錢,皇上便下旨增加賦稅。銀錢賬收壓得傅詡瑾喘不過氣。這戶部尚書當得著實苦悶。
父親滯留戶部的天數越來越多,憔悴了不止一星半點兒。
傅彩霞心中千言萬緒,夜間獨自在迴廊中徘徊,已經夜深,卻看到爹爹也在院子中飲酒。
她盯著父親消瘦苦悶的身影,緊緊攥了攥拳頭,盛樂的根兒爛了,皇上要活活逼死這些忠臣。
“霞兒。”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傅彩霞身體猛地一僵,魂魄差點兒嚇出來。
“先生。”轉過身去看到蘇雲野,重重吐出一口氣,穩了穩神色,“先生怎麼也這麼晚不睡?”
“同你一樣,有心事。”蘇雲野沉重道。
“先生...我...”傅彩霞有些慌亂,造反的想法在才在心中萌芽,她心臟狂跳,自己不會蠢笨到連心事都掩藏不住吧。
“霞兒,替我進宮一趟吧。”蘇雲野語氣沉悶,不似往日那般瀟灑,神色也不大對勁。
她猛然注意到先生神色中的一縷悲涼,這不是瀟灑恣意的先生。剛剛受了驚嚇,現下才看出先生的不對。這個眼神,多年師生積攢出的默契讓她的不安在心中蔓延。
“好”她輕回道。
在皇宮議事廳朝華殿前,太師蘇雲鶴長跪不起,身為兩朝帝師,懷揣憂國憂民之心,想用命求皇上浪子回頭,做個明君。
當初在國子監,狀元和皇上是他最得意的門生,那時他們善學好問,心地善良,是人人稱是的‘並蒂雙蓮’,如今一個成了沒有實權的天子侍郎,一個做了不理朝政的無道帝王,把這盛世攪弄得汙濁不堪。徒不教,師之過。他只覺得自己有愧於先帝所託,有愧於盛樂黎民。
秋風冷瑟,太師就這麼跪著,皇上心知他的意圖,不肯見他。
霍祈安聽說了此事,拿了厚外袍急急趕來,跪在太師身邊流著淚給他裹緊外袍,道:“先生,你走吧。”
太師混濁著眼睛,滿目蒼涼地問他,道:“孩子,陛下到底為何變成如今這樣啊!?”
霍祈安喉頭酸脹,不知該如何作答,也被胸中的無奈壓得喘不過氣。如今忠骨活在佞世,各個心中都憋悶著,痛苦著。
好半晌才緩過一口氣:“先生,求求你,求求你走吧。”
太師眼球渾濁,扁瘦的身材在秋風中像是一具枯葉。明明才五十多歲,但因早些年勞累,體弱多病,骨瘦如柴,現下看起來倒像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
“孩子,盛樂有如今這般不易,八年前大水,城牆坍塌,先帝僅僅是為愉都百姓做主,就屠了當時工部全族。殫精竭慮,方治理出清明盛世,如今不過兩載光陰,朝中…朝中…”
他堅毅地跪著,脊背如松,臉頰流下蒼涼的淚,“我作為陛下的老師,不能眼睜睜看著朝堂逐漸腐化。徒不教,師之過。今日我在這裡,求陛下見我一面,求陛下能做個明君啊!!!”
太師孱弱的身子骨在秋風下戰慄。聲嘶力竭地表達自己的一腔愛國心。
霍祈安又何嘗不知太師的無奈,心像刀絞一般疼,可他一個天子侍郎,並無實權,皇上又聽不進諫言,他什麼都做不了…正悲傷時,倏然聽到有人踩碎落葉的聲音
“誰?”霍祈安警惕地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