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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羽說完話,想從他手中掙脫。不料他抓得更緊了。絲毫沒有撒手的意思。
“二公子……”溫羽看著他道。
“呵”蘇長青彎了彎唇角,“二公子今日也有些不舒坦,不如今日便借妹妹來瞧瞧。”
他的拇指在溫羽手腕處摩擦。
溫羽微笑:“二公子慣會說笑,我觀公子紅黃隱隱、明潤含蓄。哪裡是病中模樣,公子莫要折煞了自己。”
蘇長青避開其他人,湊到溫羽跟前說道:“妹妹是如何給六弟治的,便也給我治治罷。”
溫羽自然是聽出話中意思,裝傻充楞:“六公子一個潑皮紈絝,怎能同二公子比較。他便是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早晚落得個命不久矣,我觀二公子可是要壽數綿長的。”
他手上的力度緊了緊,眼眯起來,緊緊地盯著溫羽:“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呵~”溫羽賠笑,也湊近他耳邊道,“公子,好果嚐鮮,”
她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腹部:“等過了這幾日,親自送上門來。”
她姿態謙卑,不進不退,蘇長青心中像是螞蟻鑽心般燒心。
“好,那我便等著你。”
她鬆開了溫羽的手。
“多謝二公子。”溫羽謙卑鞠躬行禮。
隨後,便去拾被蘇長青扔在地上的藥了。
……
晚間,溫羽伏在桌案前,正記錄著這幾日製藥的變化,春草便來敲門請她到書房去。
走出門,她撩開袖袍看了看手腕,腕上的紅痕還未消失。她看了看盆中用草藥泡著的衣物,臉上露出了又苦澀又狠戾的笑。
推門走進書房,便瞧見他認認真真地在紙上寫字,完全與初次看他在紙上畫小人的形象判若兩人。
“你要去二哥的院子?”蘇木沒抬頭,問道。
溫羽舒了口氣,不答話。
良久,蘇木得不到回答,便抬頭看她:“你什麼時候能同我說句真話?”
他語氣中果真帶了些渴望的情緒,只是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溫羽看著他,依舊不答話。
蘇木苦笑:“今日二哥過來,同我說你許了他的終身,問我要人。今日喚你來便是問問真假,你點頭了,我便放你過去。”
“是真。”溫羽終於開口說話。
蘇木手中的毛筆頓了頓,原本娟秀的一幅字上被點上了一個大大的黑點。蘇木嗤笑一聲,放下了筆。
“你會放我走嗎?”溫羽看著他又開口問道。
“自昨日馬車上起,我便不曾與你說過假話了。”蘇木道。
溫羽聞言等了片刻,還是開口道:“那便請公子送我過去。”
蘇木不知為何,心中甚是不痛快,又重新提筆寫字,未答話。
“盛夏金蠶,我可以幫你找到。”溫羽又道。
蘇木不抬頭,嚥下情緒,淡然開口:“依我的人脈,便是尋至至今都無從找尋,你又從何處尋得?”
“我是醫者,公子官者。圈子不同,所認知的自然有所偏差。”
蘇木道:“那為何不及早說。”
溫羽道:“公子甚是愛問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蘇木聞言,又將筆放下,抬步走至她跟前:“怎麼?要走了,便是連編謊話都懶得編了?”
他個子高挑,肩膀寬闊,一走到溫羽面前,便總是帶了些強迫的壓制感。
她抬頭望向近在咫尺的蘇木,道:“公子方才說,自昨日馬車上起,便不曾同我講過謊話。我以為我這樣,也算同公子有來有往。”
“好一個有來有往。”蘇木彎腰靠近她,“我倒想問問丹沙姑娘,素日來,是如何為我診治的?”
“二公子說的胡話罷了,我如何診治,公子不清楚嗎?”
蘇木看著她的眼睛,看不出光,更看不出情緒。好像除了那日福滿樓上,就再也沒見過她旁的情緒。溫家,她到底與溫家是何關係……
他心中揣測著,咬了咬牙,笑道:“我放你走。”
“多謝公子。”溫羽面無表情,回道。
蘇木嘆了口氣,轉身又重新回去寫他的字。
“公子還有何事要吩咐?”溫羽未走,問道。
“無事了,你收拾好了,便去二哥的院子罷。”他看似平淡地在寫字,後面的字已經顯然有些潦草,不似前面的娟秀好看。
“嗯。”溫羽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