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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萬千:“若無先生,此疫何解?先生之功,堪比邊疆守將。若藥果有奇效,吾必上疏陛下,為先生請功!”言罷,手捧藥方,珍若拱璧。
吳又可謙遜道:“大人過譽,當務之急,乃廣施此藥,解萬民之困。並請大人將此方公諸天下,以正視聽,防奸商欺詐。”
談及國事,洪承疇面露難色:“朝廷糧倉告急,連年災荒、戰事、乾旱,加之此疫,耗資甚巨。”
吳又可聞言,亦是愁眉不展,但旋即提議:“短期之內,或可節衣縮食,共度時艱。陛下英明,必有良策,吾輩只需靜待佳音。”
洪承疇點頭稱是,心中卻對崇禎帝充滿信心,彷彿一切困境,在陛下手中皆能化險為夷,昔日無兵無餉、人心離散之局,皆成過往雲煙,奇蹟頻現,大明何懼?
即便奇蹟背後暗藏深淵,崇禎帝總能化險為夷,笑傲風雲。
“唯願蒼生體諒廟堂之苦,共克時艱!”吳又可語重心長,言罷,次日風雲突變。
自晨曦初現,隔離之地,守望之所,餐食驟減,從病患之軀至衛士之影,乃至杏林高手與藥童之輩,皆同舟共濟,共度難關。
醫者仁心,未聞激憤之音,而甲士之中,雖有微詞,亦能束之高閣。然,百姓之心,難測世間深淺,三日之後,哀鴻遍野,病患紛紛請辭,不願再受清湯寡水之苦,更懼良藥反成苦果。
“吳公,數日來,粥如清水,藥似劫數,吾等寧死於疫,不願亡於飢寒與腹瀉之間,望乞放歸,家雖貧瘠,尚有野菜果腹,此地病患雲集,反不如家宅安寧。”
“吳公明鑑,家中雖無餘糧,尚可自尋生路,此間病氣繚繞,心無所安,吾意已決,歸家為上。”
面對此景,吳又可攜手同袍,溫言撫慰:“諸位稍待,國難當頭,糧道雖阻,終有暢通之日,望諸君暫忍飢寒,共待雲開見月明。”言辭之間,盡顯醫者父母心,與民共患難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