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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顧小佳終按捺不住,撩簾而出,對門外雄壯蒙古勇士,以流利的蒙古語朗聲道:
“兄臺,煩請通稟大汗,吾輩此番造訪,誠意滿滿,所攜賞銀、市物,皆超越往昔十倍之巨。
然時光荏苒,若大汗無暇會晤,還望開恩放行。
吾與大明山陝總督孫傳庭,情誼深厚,他正翹首以盼,共飲佳釀!”
蒙古勇士聞言,神色微動,權衡片刻,終是應允通報。
此刻,辛一博於便桶之上,聞聽此言,驚愕不已。
“老顧,兵部洪大人何曾提及賞銀市物增十倍?你此舉豈非擅自越權?”
顧小佳眉頭微蹙,掩鼻輕笑,戲謔道:
“怎地?
要我千里迢迢返京,向洪大人求證?
朝廷家大業大,此等小事,我自作主張又有何妨?
陛下對虎墩兔之重視,你我皆知,成與不成,在天;朝廷認與不認,在君。
此地距京萬里之遙,往返需時半載,底線未明,豈能盡怪吾等?”
語畢,盡顯其機智與果敢,令人歎服。
談及顧小佳與孫傳庭的莫逆之交,純屬無稽之談,他實則對孫將軍之貌一無所知,不過是借其威名,猶如狐假虎威,意在震懾那膽大包天的虎墩兔。
此地毗鄰陝西,孫傳庭麾下秦兵、邊軍雄師十萬,威震四方,虎墩兔豈能不知?
辛一博聞言,佯裝惶恐,笑言:
“顧兄休要戲言,再讓我涉足險境,恐將難逃一劫,我願唯兄馬首是瞻。”
其言畢,笑聲朗朗,化解了空氣中的一絲緊張。
須臾之間,蒙古壯士掀開簾幕,傳大汗之召,顧小佳嘴角微揚,戲謔道:
“貴汗康復之神速,真乃奇蹟也!”
一語雙關,既顯機智,又不失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