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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府巍然矗立於太原古城之心,其府邸群輝煌壯麗,廣袤無垠,佔地數百畝,盡顯皇家氣派,宛如世外桃源。
身為大明親王,朱審烜的生活自是逍遙自在,不僅免於塵世賦稅之累,更享朝廷厚祿之恩,真乃“位極人臣,富貴無極”。
然而,此等尊榮之下亦藏隱憂,猶若籠中之鳥,無詔不得出府,私見朝臣更是禁忌,生活空間雖廣,心卻似被圈於方寸之間,頗有幾分“金絲雀困於籠”的無奈。
裕王朱審烜,正值風華正茂之年,二十五六,卻已子孫滿堂,膝下兒女繞膝十二,王妃之數更達十四,家道之興,可見一斑。
近期,朱審烜心有不悅,皆因一介總督目中無人,視親王如無物,令其於眾豪紳前顏面掃地,猶如“龍游淺水遭蝦戲”。
然親王之威豈容小覷,朱審烜雖明面循規蹈矩,不與官宦往來,實則暗流湧動,山西各地方官員競相獻媚,趨之若鶩。
於是,一封密信悄然散佈於官場,朱審烜以其親王之威,欲阻孫傳庭清田之策,手段雖隱,效果卻顯,已初見端倪,猶如“暗香浮動,春意漸濃”,大明官場又添一樁風雲變幻。
鐵壁王府矗立不倒,總督如過江之鯽,即便狂妄至極,山西的天際終是朱審烜獨霸。
裕王輕抿玉盞中佳釀,指尖在侍女柔荑間輕盈起舞,似春水漾波。
“殿下,急報!孫傳庭率軍突襲!”馮詹士馮仁遠疾步闖入,禮數盡忘,滿面驚惶。
“呵,區區風浪欲撼磐石?本王倒要親眼見證,這朗朗乾坤下,他孫傳庭是否真有膽裂王府之石?”
朱審烜輕揮衣袖,遣散佳人,揹負雙手,步出殿堂,氣定神閒。
王府門前,孫傳庭鐵甲森森,面若寒霜,躍馬而下,身後秦兵如林,氣勢洶洶。
王府衛隊雖眾,然孫傳庭此行非為私怨,實為田畝之爭,關乎山陝萬民福祉。
裕王獨佔鰲頭,若不除其弊,群豪豈肯俯首?
“孫總督何故興師動眾?
昔日請柬未至,今日卻兵臨城下,此中緣由,願聞其詳。”
朱審烜初見兵馬,心中微震,然自恃無虞,言語間不失鋒芒,暗含譏諷。
他,大明親王,與聖上骨肉相連,朱姓天下,盡歸其族。
爾等微末總督,竟膽敢以兵戈相向,殊不知,一紙奏章,足以令其自食惡果,朱審烜心中暗笑,勝券在握。
“山陝總督孫傳庭,叩見裕王千歲。”
未及回應,孫傳庭已趨步上前,躬身施禮,舉止間盡顯恭敬,令朱審烜頗為自得。心中暗想,定是各方官員推諉之態,迫使這孫傳庭俯首稱臣,求和之意溢於言表。
哼,豈是輕易能遂你願?
憶往昔,孫傳庭雷霆手段,鄉紳財產盡入其彀中,好處自是不少。
此番若不加倍奉還,本王豈能善罷甘休?朱審烜眸光閃爍,盤算著如何索回“補償”。
不料,孫傳庭禮畢即言:
“臣已盡禮數,此番造訪,實為殿下所佔田畝之事,望速還田契,以安民心。”
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令朱審烜愕然失色。
“孫傳庭,你竟……”他未曾料到,孫傳庭竟反客為主,一時語塞,怒氣攻心。
“殿下言重了,臣未聞殿下侵佔田畝之實,然若真有此事,自當由宗人府秉公查辦,臣雖不才,卻也知職責所在,不敢僭越。”
孫傳庭一番話,擲地有聲,盡顯忠直之風,讓朱審烜無言以對,只得憤憤然。
臣細覽經歷司典籍,晉王府名下子粒田,雖列九千六百四十二頃之巨,實則滄海一粟,難掩其廣袤無垠之實控疆域。
殿下對此,可有金玉良言以釋眾惑?
至於宗人府,乃宗親之衙,理宗族之事,然殿下所侵田畝,牽動山西萬民生計,吾身為山陝總督,豈能不問?
此乃責無旁貸,義不容辭。
若殿下心存異見,儘可奏章上達,明辨是非。然在此之前,還望殿下高抬貴手,歸還所侵之地契,以正視聽。
孫傳庭面對朱審烜之譏諷,泰然處之,反以理據交鋒,言辭犀利:
“哼!無中生有,何足掛齒!王府之土,承襲祖蔭,本王何須贅言?”言罷,朱審烜拂袖欲去。
“既如此,臣唯有親力親為,一探究竟。眾將士聽令,入王府細查!”
孫傳庭一聲令下,麾下將士如虎添翼,紛紛響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