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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傳奇色彩。
孫大人,速行為妙,恐賊影悄然而至,言罷,眸光一閃,後顧猶自憂慮。
孫傳庭洞悉玄機,乃賊眾內訌之兆,遂闊步至高傑身前,厲聲問道:“此女何人?汝因何叛主投誠?速速道來!”
“此乃吾妻高刑氏,昔日曾侍李自成。”高傑心中暗歎,終是難逃此問,語氣間微有遲滯,卻仍坦然相告。
“還不速速拜見孫大人,往後你我同舟共濟。”言畢,高傑輕推刑氏至前,二人並肩而立。
“民女高刑氏,拜見孫大人。”刑氏垂首,溫婉行禮,姿態謙卑。
孫傳庭聞言,心中五味雜陳,此事端倪已現,分明是一出“紅顏禍水,英雄氣短”的戲碼。此人竟敢以首領之妻為餌,逃遁至此,臉皮之厚,實乃罕見。
表面投降,實則求庇護,以己為盾,此等伎倆,孫傳庭豈能不識?心中暗笑其狡黠,面上卻不動聲色。
“賊營近況如何?”孫傳庭復問,語氣中多了幾分審視。
“軍心渙散,逃兵頻現,經此一戰,兵力已銳減至不足兩萬。然,所留者皆精銳,馬匹充足,更有甚者,一騎雙跨,戰力猶存。”高傑回答得乾脆利落,毫無避諱。
\"押走!\"孫傳庭神色淡然,無悲無喜,對高傑依舊維持著那張冰封之顏。
\"哎喲喂,孫大人,能否行個方便,讓高某與拙荊共囚一室?高某這廂有禮了,懇請大人成全!\"高傑被士卒半推半就地拽走,仍不忘回頭,言辭中帶著幾分戲謔的懇求。
孫傳庭對這番哀求置若罔聞,他的目光穿透了夜色,彷彿能洞察賊寇的動向,思緒飄向了遠方。
此景,或許暗藏轉機,李自成若因羞憤而急於求戰,未嘗不是破敵良機。念及此處,孫傳庭果斷決策,令參將趙寶山迅速佈防,以備不虞。
歲末將至,若能借此一戰,將賊寇悉數剿滅,豈非獻給陛下的一份絕佳新年賀禮?孫傳庭心中暗自盤算,隨即輕嘆一聲,既有對時局的憂慮,也有對未來的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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