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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輕易享用,盧象升之鋪張,非但未引非議,反添幾分神秘。主位之上,盧象升靜候佳音,未幾,門外禮讚聲起,管家高聲唱和:
“寧遠總兵祖大弼,獻百年參王三株,贈海東青雄鷹一雙,寓意高遠!”
“錦州參將祖大樂,獻東珠十顆,熠熠生輝,寓意忠誠可鑑!”
“參將張存仁……”賓客絡繹,禮尚往來間,盡顯朝廷風雲人物之風采,一場鴻門宴,悄然拉開序幕。
遊擊英雄施大勇……
\"左輔星辰,錦州帥祖大壽,獻錦帽三重、虎威氈暖雙席、貂絨戰袍五襲,光耀滿堂!\"
盧象升與祖氏家眷及將門虎子一一含笑頷首,待祖大壽步入廳堂,更親自起身,相迎如故交,言談甚歡。
祖大壽,年逾半百而英姿不減,宛若下山猛虎,鼻闊髯虯,步履間自帶風雷之聲。其贈雖非稀世之寶,卻恰似春風化雨,潤入盧象升心田。於這隆冬時節,對畏寒的總督而言,何物能比虎皮氈毯、貂裘戰衣更貼心暖身?
盧象升滿面春風,故作歡顏,攜祖大壽並肩而坐,笑語連連。時值歲末除夕,滿堂武將共聚,天雄軍將領頻頻舉杯,勸酒如潮,轉瞬間,數十罈佳釀化作涓涓細流,眾人微醺,笑語喧闐。
盧象升察言觀色,時至機宜,以解手為由,悄然探問楊國柱近況。楊國柱眉宇間略過一抹憂慮,輕聲道:
\"眾星大多已聚,唯錦州參將吳三桂,獨缺此席,引人遐想。\"
\"時不我待,速依策施行,授孫承宗以大義之道,小節之微,萬事皆輕,唯陛下之重如泰山!\"盧象升對楊國柱寥寥數語後,心生憂慮,恐祖大壽生疑,遂屏息凝神,邁步欲返客廳。
\"哈哈哈,祖將軍,本官適才偶遇天恩使者,陛下念及將軍赫赫戰功,恐有厚賞加身,真乃喜從天降!\"盧象升笑語朗朗,邊走邊佈下疑陣。
\"陛下竟心繫微臣至此?哎呀,速速扶我起身!\"祖大壽酒意微醺,步履踉蹌,一手緊握身旁天雄軍將領,眼中雖有疑惑,但見太監步履輕盈而至,心中不禁樂開了花。
那太監笑容可掬,與盧、祖二人點頭示意後,步入客廳深處,轉身間,聖旨赫然展開,宛如雲卷霞舒:\"祖大壽接旨!\"
\"臣,祖大壽領旨!\"祖大壽匆忙整理衣袍,雙膝跪地,恭敬以待。
\"祖大壽,身為大明柱石,卻驕奢放縱,違抗軍令……\"太監宣旨之聲清晰而冷峻,如同寒冰刺骨。
祖大壽聞聽此言,眉頭緊鎖,心生不妙,正欲起身逃離,豈料兩旁天雄軍將領猶如猛虎下山,瞬間將其制服於地,上演了一場\"請君入甕\"的好戲。
剎那間,客廳內天雄軍的將領們笑容凝固,風雲突變,他們不約而同地從腰間抽出寒光閃閃的短刃,如同獵豹鎖定獵物,迅速將祖家忠僕與嫡系血脈悉數制伏,場面一時劍拔弩張。
總督府外,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如潮水般逼近,彷彿千軍萬馬踏過心田,預示著一場風暴的來臨。須臾之間,天雄軍的將領們如銅牆鐵壁,將總督府團團圍困,密不透風。隨後,一群身披鎧甲、手持刀斧的勇士,宛如戰神降臨,勢不可擋地闖入了總督府內,其勢猶如秋風掃落葉,銳不可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