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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本經營,概不退貨!’
算了,千金難買心頭好,那塊綠松石他著實喜歡,祖母綠更是撿了一個小漏,想通這一點,郭宋便不再計較,轉身走了。
又逛了片刻,他來到食品區,這裡出售各種麵餅,還有一堆堆水果,主要
以白蘭瓜和石榴最多。
就在這時,前方一個男子單手託著一隻琉璃瓶快步走來,另一隻手用衣襟捂著大半個臉,一雙賊眼滴溜溜亂轉。
果然來了,郭宋又好氣又好笑,這混蛋是打算碰瓷嗎?
男子忽然加速,狠狠向郭宋衝來,郭宋輕輕一閃身,但又不想這麼放過他,腳在下面一鉤。
“啊!”男子慘叫一聲,身體飛了出去,一頭重重撞在牆上。
幸虧是泥牆,否則他非一頭撞死不可,饒是這樣,男子還是撞得滿頭鮮血,人當場暈厥過去。
手中瓶子自然也落在地上,摔成兩半。
周圍人紛紛圍了上來,一邊救治男子,一邊指責郭宋橫蠻不講理。
郭宋倒想看看,這個男子最後怎麼說,他負手站在一旁,耐心地著男子甦醒。
就在這時,只聽身後一個年輕女子高聲斥責道:“你把人家傷成這樣,就在一旁袖手旁觀嗎?”
不用回頭郭宋也知道,又遇到那個好管閒事的段三娘了。
郭宋淡淡一笑,“段姑娘怎麼知道是我傷他?”
“我親眼看見的,你用腳鉤了他一下!”段三娘怒視郭宋道。
“姑娘眼力倒不錯,我和你打個賭吧!他若醒來,一定是要我賠他的東西,至於他傷得怎麼樣,倒不重要了。”
段三娘一怔,這是什麼意思?
男子終於甦醒,他忽然慘叫一聲,“我的琉璃寶瓶啊!”
男子躺在地上大哭,“父老鄉親們,給我做主啊!打碎我心愛的寶瓶,還要打死我,漢人怎麼不講道理啊!”
“你的意思是說,他在訛詐你嗎?”
段三娘寒著臉道:“這個市場上從來沒有訛詐人的事情發生,這個粟特男子我認識他,他是兵器鋪李安德的侄子安善,是個清白商人,身家不薄,他訛你有什麼意義?”
“什麼意義?”
郭宋冷笑一聲,走上前道:“安爺是衝我這柄鐵木劍來的吧!還沒有死心?”
安善坐在地上,眼皮一翻道:“我不要你什麼鐵木劍,我這個寶瓶價值兩百貫錢,你要賠我,還要向我賠禮道歉,否則我要去官府告你!”
這時,梁武走過來道:“你也肯定不會去告官,那我就成全你,就按照粟特人的規矩辦吧!”
梁武來晚了一步,正好看見段三娘在斥責郭宋,他也明白過來,這是安家叔侄在謀郭宋的鐵木劍呢!
周圍人聽說按照粟特人的規矩辦,頓時鼓譟起來,安善就在等機會說這句話,既然對方主動提出來,那最好不過。
他立刻答應道:“既然你們不願報官,那就按照粟特人的規矩辦,梁爺,我們在兵器鋪前面的空地上見!”
說完,他艱難地爬起身,捂著額頭一瘸一拐地走了,地上的碎瓶子也不要了。
段三娘眉頭一皺,她也感覺有點不對,明明只是撞壞一個瓶子,怎麼演變成雙方賭鬥了,難道這個粟特人真是在謀對方的鐵木劍嗎?
她俯身拾起瓶子,瓶子是比較昂貴的琉璃瓶,瓶身很薄,確實易碎,但地上是厚厚的沙土,要麼完好無損,要麼就摔得粉碎,怎麼可能正好摔成兩截,她看了看斷口,斷口整整齊齊,分明是用利刃切斷的。
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犯錯了,但讓她放下臉皮道歉,那也絕不可能,她忽然想起郭宋也用腳鉤了安善一下。
‘兩個都不是好東西!關本姑娘什麼事?’
她終於找到一個自己無過的理由,調轉馬頭便走了。
梁武瞥了一眼走遠的段三娘,冷哼一聲道:“你現在終於明白我為什麼那樣討厭她了吧?整天自以為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郭宋淡然一笑,“有她在也好,我就不怕李安德輸了賴賬,她的好管閒事還是有一定利用價值的。”
梁武呆了一下,段三娘還有這種好處?
他想了想又對郭宋低聲道:“既然李安德是想要你的鐵木劍,我們索性將計就計,等會兒賭鬥時,你拿我的劍做押注,把他的鑌鐵刀贏回來,讓他偷雞不著倒蝕一把米。”
郭宋搖搖頭笑道:“用你的劍未必能引得出他的鑌鐵橫刀,他們不是想要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