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雨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相剋的那一個。
潘筠三人就這麼暫時在周王府住下,每日去看看周王,玩一玩朱同鍥,日子很快滑過。
潘筠每日大半時間在修煉,每次去看周王,總能得些賞賜回來。
拿到真金白銀她最高興,拿些玉佩寶石之類的也不嫌棄,她最討厭拿到一些有皇家記號的東西了。
貴重是貴重,奈何不能變現。
其實也不是不行,就是比較困難,這類東西,黑市一類的應該也能賣出去,且問罪不到自個身上來。
潘筠把這些東西都收好,清點了一下金錢,打算找時間給她爹寄一些去。
玄妙似乎看出她的打算,道:“你要寄東西,待離了周王府再寄。”
潘筠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你怕有人盯著我,從我這裡摸到我父親那裡,從而懷疑我的身份,再牽出錦衣衛的事?”
玄妙:“這世上多的是人想討好王振,你父親得罪了他,即便他都忘記他了,也會有人不斷的在他耳邊提起,再不斷的打壓你父親。
之前他們搜查潘家,你誤殺錦衣衛一事不都是因此而生嗎?”
“而現在,周王府權利爭奪厲害,我們把朱同鍥送回來,截了人家遞到嘴邊的肉,他豈能不恨我們?”玄妙道:“我們現在是在周王府裡,一旦除了周王府,別說會被盯著,說不得連性命都要沒了。”
什麼事都怕破綻,怕聯想。
她厲害,潘筠決定聽她的。
這段時間她早看出來了,玄妙雖然話少,能不說的時候不說,但她算計精準,深謀遠慮,比那傻憨傻憨的陶季強多了。
而她自小深居內院,對外面世界的認識只來源於父兄,實際上出入頗大,所以她決定聽玄妙的。
被府醫斷言要準備後事的周王在陶季的調養下又堅持了兩個月,連朱有爝都忍不住先回祥符縣去了。
但沒幾個人知道,兩個月的時間快到周王身體的極限了。
陶季認真的和周王談了談,最後扎針讓他昏睡,保持身體的機能,等京城有確切的訊息傳來再讓他醒來。
趙元松拿著周王的奏本和書信在京城奔走,但別說請封朱子瑾為世子了,連讓他記名都困難。
因為上至皇帝,下至禮部官員都記著他爹朱有爋當年為了搶奪周王爵有多瘋狂。
皇帝厭惡他,而禮部官員和宗人府則是不想惹麻煩。
現在遵從周王的遺願,以後朱有爋要是再冒出來噁心人,皇帝怪罪下來,周王倒是一死百了,他們怎麼辦?
所以沒人願意冒險去做這件事。
直到其他宗室親王,郡王來信說情,宗人府那邊才鬆了口,但其中也有反對的。
因此,這件事一直拖著。
趙元松知道,要想請封世子,就一定要先恢復嗣子的記名,如此才名正言順。
他拿出王爺的最後一封信,咬咬牙,還是請求面聖,將這封信親自遞交給皇帝。
小皇帝現在一看見周王府的長史就心煩,臉色不好看起來。
周王老早就說要死了,卻多少年了,一直沒死。
趙元松跪在地上哭泣,“陛下,開封府來信,王爺已經昏迷不醒,府醫說就是這幾日的功夫來,這是王爺進上的最後一封信。”
小皇帝就看向一旁的錦衣衛,錦衣衛悄悄退下。
小太監從趙元鬆手裡接過信奉給皇帝,皇帝一邊拆信,一邊同情的道:“周王又昏迷了?”
不一會兒錦衣衛回來,低聲在皇帝耳邊稟報。
皇帝一愣,認真了些,皺著眉頭將信拆開。
那是潘筠捉刀,周王抄寫的一封信,當時他已經寫過一封了,這第二封信的字跡就更加的潦草和顫抖了。
皇帝看了心中悶悶的,問道:“周王妃無子,周王很愛重王妃嗎?”
趙元松應“是”,他隱約抓住了什麼,連忙說起周王和王妃平時是怎麼相愛,相濡以沫的。
皇帝:“周王和王妃既如此情深義重,王妃為何不願隨殉周王?”
趙元松渾身一震,死死地低著頭道:“王妃自然是願意的,但周王卻不忍,加之嗣子懵懂,還需王妃幫扶,所以王爺更不想王妃殉葬了。”
皇帝聽了感動,想到了自己,想到父皇對母后的愛重,又想到母后對自己的疼愛,十五歲的小皇帝終於開口道:“既然是周王的遺願,那就依照他的想法來辦吧。”
趙元松大喜,連連磕頭,“謝陛下隆恩,謝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