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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徒弟,所以來給徒兒送見面禮的嗎?”
祂:……
不等祂回答,潘筠就連連搖手道:“師父不必如此客氣,能拜在師父名下,徒兒已經很滿足了,您不知道,一路行來,大家都說三清山風景迤邐,靈氣十足,一看就是百善之地,尤其是山下的村莊,多年來受山神庇佑,對師父您的崇敬可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巴拉巴拉……”
潘筠將山神全方位的誇獎了一遍,直到他臉色好轉才停下來。
她有點心累,但不敢嘆氣,只敢維持著一臉崇拜敬愛的表情看著祂,問道:“師父這趟來,是專程來看一看我,還是來教授我功法的?”
祂只深深地看了一眼潘筠,然後轉身離開。
潘筠看著祂又變成一隻大鶴飛走,半晌無言,神啊神,您倒是開口說話呀!
第二天,潘筠就頂著一對黑眼圈,特別恭敬的給三清,葛仙翁和李尚書上香,插完香菜反應過來,他們家師父呢?
他們家師父,堂堂三清山山神,怎麼會沒有自己的牌位和石像呢?
潘筠震驚了,轉身就去找正在門外練劍的大師兄。
“大師兄——”
王費隱的劍勢不急不緩,他瞥了一眼潘筠,繼續練劍,抽空道:“五師妹啊,你今天練功了嗎?先跟著妙真他們練基本功,晚一些我教你劍法。”
“修煉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成的事,這事不著急,現在急的是,師兄,我們三清觀怎麼沒有師父的牌位呢?”
王費隱出劍一偏,差點給扎到地上去。
他收勢,吸氣又吐出,將氣息調穩以後才問道:“你怎麼想起來這事來?”
潘筠一臉嚴肅:“我昨晚夢見師父了,今天早上才發現沒有師父他老人家的牌位,您說,他是不是因為這個生氣才託夢給我的?”
王費隱認真的看她。
潘筠仰著小臉,臉上是比他還要嚴肅的認真。
王費隱就解釋道:“師父他老人家的廟宇在山下,受三清山周圍百姓的供奉,所以山上沒有再另設牌位。”
“那不行,除了百姓們的供奉,師父也應該享用徒子徒孫們的供奉,”潘筠一臉嚴肅的道:“怎麼能因為師父他老人家能幹,賺得多,我們就不孝敬他老人家呢?”
人都不嫌錢少,神又怎麼會嫌棄香火多呢?
王費隱找不到理由來反對,關鍵是,他竟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那當年他到底是因為什麼沒給山神設立石像和牌位呢?
哦,對,因為祂的樣子和民間的另一個傳說。
他委婉的道:“師父祂老人家可能不喜歡露臉。”
“不可能,師父長得那麼帥,怎麼會不喜歡露臉?”潘筠頓了頓後道:“好吧,也有一些大帥哥不想讓人看見,師父祂不愛說話,可能有點含蓄。
那我們可以刻一個神似,不必要形似的石像代替師父啊,反正只要大家知道這具石像代表的是師父,香火就能直達祂老人家那裡吧?”
見王費隱還在沉思,潘筠直接拉上他往後院走,站在懸崖邊和他道:“師兄,昨晚上師父差點兒把我從這兒帶下去與祂作伴,就因為我拜師時只面對天地拜了拜,沒有鄭重的拜過祂老人家的牌位。”
王費隱張大了嘴巴,“師妹啊,這不好玩笑的,莫非是天太黑了,你不分東西南北,以為這是回屋的方向……”
潘筠就伸手指著側門那個紅燈籠道:“雖然那個紅燈籠很雞肋,照不亮方寸之地,可黑夜裡還是很顯眼的,一出廚房就能看到,我不至於連這個都認不出來。
昨晚是真的,我就看月色很美,然後咻忽一下就到了懸崖邊,要不是我家親愛的貓貓叫了一聲,今天大師兄看見的就不是我的人,而是我的魂了。”
王費隱:……
潘筠下結論道:“這都是因為我沒有拜師父牌位的緣故。”
王費隱一臉糾結,“有沒有一種可能,師父祂老人家不滿意你這個弟子……”
“不可能,”潘筠想也不想的道:“我如此天才,哪個師父會捨得不收我?”
王費隱閉上嘴巴,衝她揮手道:“行吧,你且去,此事我來解決。”
潘筠:“這個怎麼解決,不給師父祂老人家做牌位和石像嗎?”
王費隱沒回答,只是讓潘筠先去玩兒。
潘筠只能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王費隱站在懸崖邊沉思片刻,深深地看了一眼懸崖後轉身離開。
未及正午,王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