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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筠的一縷頭髮飄飄然落下,她一把伸手握住,偏頭笑看張惟逸,“院首,這一把算你贏,還是算我贏?”
張惟逸本沒有懷疑,聽她這麼問,心中一凜,這才感覺到脖子有輕微的刺疼。
他伸手一摸脖子,便摸到一條細微的血痕,拿下手一看,手指上有一抹血。
他後背一寒,後怕不已。
他壓下心中的恐懼,對潘筠道:“師妹贏了。”
他抱拳道:“在下的確多有不如。”
潘筠抱拳道:“師兄承讓。”
她展開手中握著的頭髮絲道:“師兄亦不差,這一把算平。”
臺上的張子望開口道:“這一場比試,潘筠勝!”
張惟逸立即轉身面向高臺,恭敬的應下,“是。”
潘筠也不再推辭,抱拳應下。
一個穿著道袍的青年就上臺來道:“師妹隨我來吧,你還有最後一場應試。”
潘筠跟著道袍青年離開,臺下的老生們這才議論起來,“怎麼是潘筠贏?我剛才分明看到是張師兄削了她的頭髮,要不是張師兄手下留情,她腦袋都被削下來了。”
“我看到張師兄摸了一下脖子,莫非……”
臺上的張惟逸也退了下去,薛華站到了臺上,接下來將由他代張惟逸受擂。
歷代術法劍術比試,一直是一個四年生或五年生從頭守到尾的,基本不會中途換人。
看到換上來的薛華,底下的人就明白了,“張師兄真的受傷了,潘筠可真厲害……”
“難怪能以一敵三,把張惟良他們打成那樣。”
潘筠被領到高臺上。
高臺上一共坐了五個人。
張家老二兼達觀院院主張子望,他坐在正中間,方正臉,一看就是代表正義的好人;
坐在他左手邊的是明遠院院主薛太虛,年紀看上去比張子望大很多,臉色紅潤,但須眉皆白,見之可親。
右手邊則是真慶院院主王公則,面色嚴肅,一臉不可冒犯。
再右邊則是一個坤道,潘筠也打聽到她了,太素院院主婁桐。
而最左邊是刑法堂堂主林靖樂,他和王公則一樣不苟言笑,面色嚴肅,同樣一臉不可冒犯。
張子方則單獨坐在另一側,他手裡拿著筆,看到潘筠上來就掀起眼皮問道:“姓名,號牌。”
“潘筠,五號。”
張子方記下,讓她上去。
潘筠衝張子方笑了笑。
很正常的微笑,但張子方就是握緊了手中的筆,總覺得潘筠在嘲笑他。
那一眼好像在說,你也不過如此,還得幹記名記號這等雜務。
張子方心緒起伏,開始垂下眼眸默唸經文,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麼會這麼容易受潘筠影響?
潘筠走到五人面前,掐手行禮。
張子望微微點頭,道:“你選了術法考試,除了場中的四場考試外,你還有一場面試,考的是相面卜算之法,每一場考試二十分,你現在已累積八十分,是眾多學子中的第一名,所以這一場,你可以選擇考,也可以不考。”
潘筠當然選擇考了。
張子望就讓小道領了一個人上來,道:“你要算出他的身份,年齡,夫妻宮和子女宮的情況。”
潘筠:“用任何方法都可以嗎?”
張子望頓了頓後道:“只要你能讓對方信服,以任何方法都可以。”
也就是說不能用暴力脅迫了,只能靠算。
潘筠轉頭認真的看著被領上來的男人。
中年人,衣著普通,中等身材,中等面容,是丟到大街上不會引人注目,甚至連記憶點都沒有的人。
是每一個考生的考題都這麼難,還是隻有她的這麼難?
潘筠目光掃過中年男人上來的地方,發現那下面站了不少人,衣著各不相同,一看就不是道士。
好吧,看來考題是真的不一樣,她的這一道比較特別。
潘筠問:“善人想算什麼?”
中年男人一愣,不由看向張子望,不是說了算他的身份、年齡,姻緣和子嗣嗎?
潘筠抬起眼眸道:“善人只管說,我不僅可以算考試內容的四樣,還可以算其他的,比如財運,官運之類的。”
中年男子一聽便道:“小道長先幫我算那四樣吧,若算得好,我再算其他的。”
潘筠就微微一笑道:“我看看善人的手。”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