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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進去完全是辱了這麼好的手藝。
可他為什麼不拿走呢,那樣她現在,或許走得,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顧慮。
也該到了吧,湯曉曉看著手機,一直在打電話也沒看訊息,上面一句“多吃兩口,”才不過剛剛跳成已讀。
還是說一聲吧,湯曉曉捏著手機,他要是在吃飯怎麼辦,還是等一會吧,總是要走的,早一會晚一會,也沒什麼差別,若是擾了他難得的聚餐,那才是不好了吧。
想了又想,湯曉曉也沒把電話打過去,和前臺討了剩下的房費,一刻不閒的,叫了個輛車便直奔了火車站。
去蕪湖的車票,最近的一班在凌晨三點,從龍山到蕪湖,火車要走五個小時,閒來無事看著其他去蕪湖的路線,湯曉曉第一次覺得,坐飛機其實也挺好的,貴是貴點,至少一小時以後就會有一班到蕪湖去,而凌晨三點的時候,她更是早已經到了。
可惜,就算湯曉曉現在買票,再如何趕路,也是趕不上那最後的班機了的。
三點,七點,也好,總算不會擾了那兩人的休息。
若是有翅膀能飛多好,反正閒來無事,湯曉曉定好鬧鐘坐在候車區裡閉著眼睛等待著,許久不出門,都忘了該先看看車票的,不過買都買了,湯曉曉也無意為此多加費腦子,這次的教訓下次注意就是。
可說好不想還是忘不了的,還是吳迪現在到底把自己弄成了怎樣一副慘樣,原本蠻傷心的一件事,一想起吳迪或許正著吊瓶和孟雲堂一起湊了一桌正打撲克,說是受傷,也只是,一點小傷而已,若真是如此,那該多好。
一個人守著行李箱等在候車室裡,湯曉曉該睡的時候還是沒有睏意,雖然一直等到半夜,陪著湯曉曉的也只有耳機裡那一遍遍不斷迴圈的一首民謠。
《朝暮》一曲,被唱的太淒涼了些,吳迪剛推給她時,湯曉曉幾乎沒聽出什麼趣味來,直到後來,好像有天忽然就想起了這首歌來,然後它便一直被保留在手機裡。
“誰人嘆過朝霧,虛無一瞬開遍了漫天,林間不見,何人支影問天,天可憐見不惜憐……”
恍若朝暮一瞬,到底是浮生錯過了時間,還是時間忽略了眾生的慨嘆。
一遍遍回放,好像永不知倦,耳機裡流過的男音,聲如小曲引眠,卻句句唱的湯曉曉越加清醒。
聽著廣播裡傳來的檢票聲,湯曉曉拉著行李箱走在人潮裡,這條路本是陌生的,可當一個人走上它時,又哪堪懼抵達了何方終點。
遠方,朝暮,不可預,不畏知,不承擾,不妄戀,更不堪離別。
思緒隨著那淺淺的民謠一直飄向遠處,湯曉曉直到聽到手機鈴聲之前,她才發現她又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一個本來只是想等一會,卻過了一整夜的事。
因為提前告訴過孟雲堂她到站的時間,雖然延誤了一段時間,到底知道孟雲堂已經在等她了,螢幕上那男子還掛著柔和的笑坐在聚光燈下,璀璨如王。
“你沒告訴他?”從接到人湯曉曉便一直看著手機發呆,孟雲堂看著後視鏡許久,雖然只是一個猜測,可湯曉曉忽然緊張的身子,還是暴露了太多太多。
“忘了,”這個答案,湯曉曉自己也沒有想到,從戴上耳機開始,直到接收到孟雲堂的電話那刻,湯曉曉覺得那段時間,她的腦子好像被丟在了哪裡,半點不記得任何事情。
如此空白,應該也是沒什麼可記,一個人的車程是寂寞的,也是無趣的,坐久了,好像連去哪裡都已經無所謂了。
聽完湯曉曉的話,孟雲堂沒問他們兩人間到底怎麼了,雖然忘了聽起來極不靠譜,可湯曉曉這副模樣,又像極了他以前認識的那個女孩。
湯曉曉拿著手機刪改數次,最後還是發了兩條訊息過去。
一條寫著,“吳迪受傷了,我去看看她。”
三分鐘後,另一條像是補充一般,“我到了,別擔心。”
雖然不知道等姜鳳林看到這兩條訊息時的心情,可湯曉曉也不是不能想象到那場面應該並不會好,可是,她等不了那麼久,她更害怕吳迪等不了。
這般不開心的事,湯曉曉也不願再多想起,愣愣的問著前面的孟雲堂,“吳迪她,怎麼樣了?”
“從一個坡上摔下來了,斷了幾根骨頭,睡了幾天,現在醫生說只要好好康復和休養就可以了。”
輕描淡寫的話,聽的湯曉曉心裡很不是滋味,斷了幾根骨頭,睡了幾天,說得簡單,吳迪又承受了什麼樣的罪過,她竟一點都沒告訴她。
“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