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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的真龍天子,而他,揹負了千年的罵名。
那個百姓的評價驀地又在腦中浮現:宋雲橫,真是個大冤種啊。
——原來這個時候,他就已經當了很多年的冤種。
今日上午,他為了替周時揚訓馬,從馬背上跌了下來,擦傷了腿。
周時揚一路將他抱回東宮,讓他睡在自己的寢宮裡。
上一世,他以為周時揚真切擔憂他的安危,銘感五內,恨不得以命為之報答。
而此時知道了“後果”,再來看這“前因”——這分明是周時揚在做戲。
演出一副高情厚意,極其重視他的模樣,騙了世人,騙得他甘為劍盾的滿腔忠心。
——倘若真切擔心,哪還有心思去處理無關緊要的公務。
——倘若真切擔心,定會守在他床前,寸步不離。
後來他在軍營中受傷,葉馳便是如此,守在他床邊,看軍報看公文,將他的房間當成了自己的書房,將他的床榻當成了自己的凳子。
相較之下,周時揚演的一點也不像。
宋雲橫冷冷一瞥,將目光從周時揚臉上移開。
“雲橫?”周時揚表情一怔,慌忙問:“怎麼了?你……”
“莫非腿還疼?”
他說著,將雙手從宋雲橫肩上放下,轉而抬起那條受傷的腿,撩起褲腳。
出身武將世家,宋雲橫自幼習武,弓馬嫻熟,腿部肌骨峻瘦流暢。
又因祖上混有南羌血統,肌膚白嫩細滑,身上連汗毛都細微難見。
褲腿一撩開,細長的小腿比女子的腿部還漂亮惹眼。
只是溫瑩如玉的小腿上,纏繞了一層白色的繃帶。
今日不慎從馬背上跌落,擦傷了腿。
而這傷口的位置,和上一世被逼至絕路時,葉馳的長劍所傷的位置一模一樣。
尖銳火辣的疼痛又浮了上來。
周時揚撩開了他的褲腳,捏住了他的小腿肚,手掌碰到面板時,那種炙熱灼燙的觸感令宋雲橫感到異常不適。
似如毒蟲鑽入血脈,滲的人噁心。
宋雲橫難以忍受,想都沒想,一掌拍開了周時揚的手。
那一聲脆響,在寬敞的房間中激起一點回音。
周時揚的手頓在了半空。
“……雲橫?”
周時揚怔了片刻,緩緩抬起頭,看向宋雲橫,臉上寫滿驚詫,還混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情緒。
周圍的宮人看傻了眼。
太子半跪在床前,一國儲君這個姿勢,已將身份放得極低。
太子只在宋世子面前如此。
可世子他,他居然,居然狠狠拍開了太子的手……
如此無禮的犯上之舉,是可以治罪的……
宮人們趕忙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不敢出。
房中空氣凝滯。
時間在寂靜中流淌,過了一會,周時揚將被拍紅的手收回。
但他並未怪罪,依舊保持著半跪的姿態,依舊語聲溫柔:“雲橫,孤不小心碰到傷口,弄疼你了?”
宋雲橫冷冷看著他:“是。”
又冷硬道:“我撞到了頭,腦子有些暈,冒犯了太子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南燭在一旁看得心肝震顫。
太子和世子自小一同長大,感情何其深厚,可謂金石之交。
世子從小對太子直呼其名,太子非但不怪罪,反而歡喜。
這麼多年,何曾聽過世子尊稱一句“太子殿下”。
何曾,見過世子對太子如此……冷漠疏遠。
宋世子……該不是撞到了頭,真出了什麼病?
她思量了片刻,想要替宋雲橫解釋兩句。
還好,周時揚依舊未動怒,繼續好聲好氣:“碰到了傷口,弄疼了你,是孤之錯。”
“孤該叫你不要生氣。”
他站起身,將此事一把揭過,“若腦子犯暈,就躺下多休息一會。孤即刻宣太醫,再替你診斷。”
又問:“餓不餓?有什麼想吃的,孤讓御膳房……”
“正有此意。”宋雲橫從床榻上下地,避開周時揚視線,只垂頭整理自己的衣衫,“我腦子犯暈,腿疼,急需回侯府休養,就不繼續留在東宮了。”
“請太子殿下容臣告退。”
周時揚話說到一半就被冰冷打斷,又被冷漠拒絕,怔忪僵在了原地。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