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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從未出過事。
而且,那匹馬是在馴從的過程中,突然受驚狂奔——宋雲橫明明已經快要成功。
“這不像是意外,倒像是有人用了什麼方法,故意讓馬受驚。”
宋雲橫垂眸沉默。
他又何嘗想不到。
那馬驚得突然,他坐在馬背上,最清楚當時的情況。
極大可能另有內情。
宋雲橫下意識便想到,恐怕是皇貴妃設下的詭計。
馬是周時揚的。
倘若太子在騎馬時出了差池,受益最大的自然是五皇子。
要是太子能死了,五皇子就可即刻成為儲君。
他淡淡問:“馬呢?命人檢查排洩物……”
“死了。”周時揚道:“踩到石塊扭斷了腿,被內侍殺了。”
馬腿骨折是大傷,無法治癒。為了不讓馬多受苦,通常會送它一程,讓它速死。
“你墜馬後昏迷,我心慌意亂,即刻將你抱回宮中,馬場那邊,沒心思再去留意。”
“等你醒來,確認並無大礙之後,我才有心力去調查馬場的事故。然而……”
周時揚眸光凝重:“那匹馬,已經被殺。所有的痕跡已經被清理。”
宋雲橫:“……誰下的令?”
周時揚搖頭:“當時場面混亂。殺馬的內侍說,來傳令的是身著鐵甲的大內禁衛,他不認識,也沒太注意對方長什麼樣。”
“但那個禁衛,傳的是東宮口諭。”
負責馬場的內侍只管聽命,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別的根本沒膽多打聽。
上面的人怎麼吩咐,下面的人就怎麼做,多的不管。
然而周時揚根本沒下過那樣的口諭。
有人假傳了東宮令旨。
宋雲橫:“皇貴妃手下的人。”
只有她才有這個膽量,敢命人假傳令旨。
可一道口諭,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孤將此事稟明父皇,他下旨讓孤,羽林禁衛王統領,以及,”周時揚定定看向宋雲橫,“鎮南侯世子,一同追查此事。”
受傷的是鎮南侯世子宋雲橫。
即便真相被湮沒,景安帝也要給鎮南侯府,給朝廷百官做個姿態,免得太子一黨的官員心生不滿。
“因此,”周時揚倒是有些高興,“雲橫,你得隨孤同去馬場調查。”
宋雲橫:“我腿有傷,行走不便。”
他們都知是皇貴妃所為。
都知皇貴妃的手下一定已經將所有證據消滅。
無論如何調查,都查不出一丁點對貴妃不利的證據。
走個過場而已,最終的“結論”只會是“一場意外”。
宋雲橫不想再多管。
這次不成,往後皇貴妃還會使用別的手段暗害太子。
除了她,還有許多人想要將太子置於死地。
各種針對周時揚的陰謀詭計,暗殺陷害,層出不窮。
上一世,是他替周時揚掃清道路,替他擋下不少明槍暗箭。
如今,他不想再做這些。
倘若沒有自己,周時揚對付不了皇貴妃,那是周時揚能力不濟,是他命該如此。
更何況,最終坐上龍椅的,並非周時揚而是周時疑。
周時揚死在別人手上,好過在他宋雲橫手上再死一次。
“殿下要去馬場,侯府會派親衛,代替我隨殿下……”
“雲橫,”周時揚輕輕一笑,“當時的情況,只有你最清楚。”
“這事如今也不急了,等你傷好後再去也成。但父皇下的旨,你必須得隨我一起去。”
他調戲似的:“或者,我一路抱著你,你無需走動。”
宋雲橫:“……”
周時揚態度堅決,又什麼心機手段都用上了,宋雲橫無法推脫,只能和他一同去往馬場。
二人坐上馬車,周時揚仍舊同往常一樣,一路殷勤備至。
宋雲橫冷著臉不搭理,太子也不氣惱,繼續找他說笑。
宋雲橫索性閉上眼睛,假裝小睡。
周時揚方才微微一嘆,讓他安靜休息。
一個時辰後,馬車抵達皇城附近的馬場。
馬車停穩,周時揚伸出手,想要去扶他。
宋雲橫視若無睹,自己走下馬車。
他是習武之人,腿上一道擦傷,不宜劇烈活動,還不至於到走不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