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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比高二還多上一個多小時自習,每天他走時整樓都空了,邵明曜會直接來敲窗,他掛上包手一撐窗臺就翻
() 出去,和他一起回家。
見林晃不吭聲,秦之燁在群裡瘋狂戳邵明曜,連戳十幾次,邵明曜終於回覆了。
林晃拎出手機,瞥著那個字,不動聲色地挑了下眉。
【sy:哦。】
“不會真掰了吧!為什麼?”秦之燁嘆一聲,又安撫地握了下林晃的肩膀,一副大哥哥的樣子,“你別急,我想想法子,幫你倆轉圜開。”
慢慢想吧。
林晃一字不吭,悶頭作鬱悶狀快步溜了。
以前俞白說,秦之燁把邵明曜當大哥、當家長,林晃還不信。但這半個多月,他算是領教了一回。
邵松柏腰閃後,嘴上不說,對孫子依賴了不少。每次林晃去邵家都會聽他“明曜”“明曜”地叫,大到治療方案,小到家裡什麼電器壞了、要換還是要修,一律喊邵明曜拿主意。
邵明曜全面接管了療養中的爺,白天在群裡管著秦之燁和俞白複習,晚上還要管他。林晃翻看邵明曜自己的計劃表——備考、備文書、約校友電話,一條一條塞得滿滿當當,可他每天任務都清,一列列齊刷刷的打鉤,看得人頭皮發麻。
某天晚上邵明曜坐在小院裡放空,林晃問他是不是太累了,他愣了一下才笑道:“沒啊。爺的腰快好了,這兩天沒了壓力,也沒什麼事,我在想過得真舒服。”
林晃硬是被他沉默了好半天,建議他去寫本書,叫《沒什麼事》。
考前幾天,邵明曜晚上不僅陪他看作文,還給他系統地梳物理和化學的知識網,他坐在燈泡下拿著畫好的思維導圖細細講著,林晃在一旁看他的側臉,忽然覺得邵明曜骨頭實在是太硬了。
這副骨架不僅讓他人看著挺拔利落,還讓他即便拖著沉重的包袱在世上行走,卻依舊能走得筆直瀟灑,笑得明朗坦蕩。
邵明曜正講著,一股蝴蝶味忽然湊近,林晃伸手摘下他鼻樑上的眼鏡,輕輕吻在了他眼睛上面。
“林晃。”他喉結劇烈地動了兩下,低聲道:“你要考試了,別惹我。”
眼鏡鼻託勾在林晃指尖上,不平衡地輕輕搖著。林晃問,“邵明曜,我要是考不上英中怎麼辦。”
邵明曜看著他,字字清晰地回答:“以你今天的程度,不可能考不上。”
真的假的。
林晃把眼鏡架回他鼻樑上,收手時邵明曜用鼻尖在他手指上輕蹭了一下,又低聲哄他:“考不上,我還天天接你放學。”
借讀考那天慌張而漫長。
林晃和另外二個人在一間空蕩蕩的小教室裡考,他頭一回體驗到一天考六科的滋味,午飯是監考老師直接發的盒飯,在座位上連吃飯帶休息,休息好了接著考下一科。
據說這是英中考試的常態。
考完出來天都黑了,邵明曜在教室後門等他,問他怎麼樣。
沒什麼感覺,只能說每一科都全力以赴了。
他只記得午飯挺好吃,番茄炒蛋是甜口的。英中的梧桐也好看,才四月中,葉子
就茂密光亮了,從窗外探進教室裡,每當有風過,他卷面上的葉影就晃得他心癢癢。
“邵明曜。”林晃走在邵明曜身邊,低聲說,“我特別希望能考過。”
他從小到大很少有願望,更別說這麼強烈的。
邵明曜領他去西門外的小燒烤攤吃宵夜,燒烤攤居然叫“高烤狀元”。
還給他買了支冰淇淋,遞過來時雲淡風輕地說了句“會的”。
考完後就徹底放鬆了,林晃連著兩天沒學習,上課就趴著補覺,魏康鴻覺得他受了大刺激,還有人傳他消失的那一天是去英中找邵明曜尋仇了,他們背地裡大打出手,他被打傷了云云。
九中人本色不改,腦洞大得能把人嚇死。
熬到週六,痊癒的邵松柏終於又親自下廚,張羅了一桌子菜,喊林晃去吃飯。
林晃滿懷期待赴宴,在飯桌邊靜坐了一會兒,沉默地拾筷吃。
香椿炒雞蛋白、芹菜炒胡蘿蔔、蘿蔔絲雞胸肉丸子湯、清蒸魚。
菜素也就算了,油和鹽像是都沒怎麼放——他來的時候清蒸魚剛起鍋,邵松柏熱了一鍋底的滾油,正要澆上去,直接被邵明曜攔了。
爺的飯不香了。
林晃以前一點都不挑食,姑家的飯簡單清淡,陳亦司的飯狗都不吃,他也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