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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晃捏著那張信箋放空了好一會兒,很難想出任何一件事,能與他被女生表白的離譜程度相當。
九中水土是真的毒。
果然不能久留。
回去路上他又掃了一眼字跡,排除掉二兩個勉強有點交集的,其餘人想不到也不認識,便無所謂地把信團了。
捱到九點多,小院外頭才傳來車聲,他跑出門去,邵明曜正攙著邵松柏下車,老頭拿了個柺杖,撐在地上自己站穩了。
邵明曜去後排拿東西,林晃把爺的胳膊拉過來往自己肩上一搭、一撐,攙著往裡走。
邵松柏嚇一跳,“你這小身板怎麼這麼有勁。”
邵明曜在後頭跟著,“畢竟吃您那麼多頓飯呢。”
消炎加理療的效果還可以,剛送醫時坐都坐不住,現在還能自己蹲馬桶。邵松柏回家就上廁所,邵明曜要跟進去,差點被門板拍扁鼻子。
“你快別磨人了!”邵松柏在裡頭喊,“非要跟進來幹嘛?老頭子上廁所有什麼好看的!”
“讓他進吧。”林晃守著門邊勸道:“爺,以後癱了,他早晚要伺候。”
邵松柏沉默兩秒,“明曜,你把小鄰居送回去!”
被爺驅逐了。
林晃算是發現了,老人聽不得真話。
走之前他把給爺整理的生活事項貼在冰箱上,邵明曜“嘖”一聲,抬手揉亂了他的頭髮。
林晃問,“爺不會記仇吧?”
邵明曜哼道:“等他出來看到這個,只會想換孫子。”
“那別。”林晃說,“好人家攤上我,倒黴死了。”
話音剛落臉就被捏住了。
邵明曜大手捏著他兩邊臉蛋,用力掐,迫他把嘴噘得變了形,低頭狠咬一口,嚴厲道:“再敢說這種話你試試。”
林晃拍開他的手,往洗手間看一眼,確認門還緊閉著。
轉回身時從穿衣鏡裡匆匆一瞥,臉頰紅一大片,嘴唇上沿甚至留了個牙印。
本想以暴制暴,卻又被撈起手往外走,邵明曜神色從容,說道:“有林晃是福氣。”
邵松柏有驚無險,比賽也結束了,林晃收攏心,備戰二週後的借讀考試。
原本每天要學到十六七個小時,現在連課間休息和午飯後的放空時間都挖出來,在滿當當的時間表裡又強塞進一篇作文訓練。
寫作是林晃的大弱項,及格都難,但相應地,提分也容易,邵明曜讓他考前重點突擊。但這玩意沒有答案解析,他只能天天拿著作業去找邵明曜估分。
邵明曜照顧爺忙,你等我我等你,總是推著推著就到後半夜去了。
林晃嫌屋裡悶,倆人就在小院的燈泡下坐著,說完作文還要說會兒話,林晃一累就徹底不想吭聲,每天耐著性子聽邵明曜說,等著說完親,就靠親兩口從學屍狀態裡短暫復活一會兒,回去才能踏踏實實睡。
考前一週,有天他點頭“嗯
啊”地聽邵明曜說話時,邵明曜忽然停下來,眼睛微眯,冷冰冰地審判道:“知道麼,你的回應全是技巧,沒有感情。”
林晃聞言一下子卸了面具,耷下嘴角,“那不然要怎樣,直接親吧。”
邵明曜一思量,“你喜歡我,不會就衝著這些吧?”
林晃頓了下,“當然不。”
“那還有什麼?”邵明曜刨根問底。
說不出來了。
林晃斟酌半天,緩慢道:“又不是情書,哪能把喜歡的一二二四點都列出來啊。”
邵明曜卻更皺起眉,“你怎麼知道情書什麼樣?寫過還是收過?”
“……有完沒完了。”林晃心虛起身,木著臉道:“不親我走了。”
卻又被拽回去。
邵明曜親得兇,親到脖子時,林晃氣喘吁吁,邵明曜手從他貼身的背心底下摸進去,兩隻寬闊的手掌把他前腰後背捏揉個遍。
林晃平時光聽人說也不覺得,只有邵明曜這麼摸他時,他才感覺自己是真的細又薄。
“邵明曜。”他鬆開唇,垂眸看著兩人貼在一起起伏的胸口,“天天學,我都好久沒練了。”
邵明曜在他肩胛附近一按,低聲哄他,“還是很緊實,有彈性的。”
林晃很少練上背,菱形肌本來就最薄,他偏按著那裡說有彈性。
親人的時候什麼鬼話都能說得出來。
林晃生氣,用力咬了邵明曜的喉結。
小院的燈泡見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