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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安靜無聲,林晃也拿了卷子在走廊窗臺上撅著寫。略長的頭髮垂下,遮住偷戴的耳機。
耳機另一邊,是邵明曜上次和李刺槿見面的咖啡廳。
邵明曜賭贏了。
李刺槿今早收到資料,下午就又從北京飛回d市,約他面談。
邵明曜端起自己那杯咖啡飲盡,而後從容地播放了詢問叶韻綺真實年齡那通電話的錄音。
“邵澤遠和我母親發生關係時,我母親還不滿十六歲。生下我後,他幫她篡改了年齡,又送她去歐洲讀珠寶,才把這事壓了下去。雖然我拿不到父子dna證據,但我和爺的dna證明,連帶母親的口述證詞,足以說明問題。”
李刺槿微笑,“法律不認。”
“法律認不認無所謂,他人都死了,我還要抓他的棺材去坐牢嗎?”邵明曜無所謂地收起錄音筆,“等這些證據曝光出來,不知道大眾和股東們會怎麼想。”
李刺槿語氣陡然冷下去,“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說呢。”邵明曜看她一眼,“我不是還發了幾十個女人的資訊給你麼,都有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當年都和我媽讀同一所學校,你真的猜不到?”
“我媽不是邵澤遠唯一的出軌物件。”邵明曜口吻平淡,像在說一個無關痛癢的人,“他就喜歡未成年,口味從未變過。我媽不是唯一的,甚至就連我也不是唯一的。我可以直白地告訴你,這些女人中有二分之一和他發生過關係,其中有兩個還留下了他的種,你猜,是哪兩個?”
李刺槿冷笑,“說這種荒唐的話,你以為我會信?”
“不信也無所謂。”邵明曜聲音毫無波瀾,“你就當看了一篇新聞預告吧。”
李刺槿秀眉一挑,“什麼意思?”
邵明曜說:“記者已經聯絡過了。明天,邵澤遠的風流史就會出現在商業新聞頭條。你可以不分家產,但股價損失或許會更慘重,你本人也會被圈子裡嘲笑一輩子。”
他輕笑兩聲,近乎期待地說道:“李家擅經營,股價波動無傷大雅,但一想到能讓你永遠抬不起頭,我已經足夠爽了。我一個光腳的,最喜歡看人髒了鞋。”
“還有。”他語氣突然一轉,變得冷漠而刻薄,“你在拿林晃威脅我時,有沒有想過,一旦邵澤遠的醜聞曝光,邵明宸在學校會得到什麼對待?”
話音剛落,李刺槿一杯咖啡直接潑了上來,尖聲道:“明宸沒有對不起你!他甚至一直把你當成大哥!”
淋淋漓漓的咖啡液順著邵明曜髮絲和臉頰淌下,白襯衫上洇開一大片褐色。
“那又怎樣。”邵明曜垂眸,語氣裡聽不出一絲情緒,“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由很多東西決定的,我們註定對立,光靠他一廂情願,難道就能兄友弟恭了?”
邵明曜抬手抹去臉上的咖啡,隨意般道:“說起來,邵澤遠有四個孩子,只有邵明宸天真又善良。而在他所有搞過
的女人裡,也只有你是真正的大家閨秀。你看,即使你氣得要發狂,也無非潑我一杯咖啡而已,我那弟弟妹妹就不一樣了,全都是小混子,他們媽媽往我臉上扇巴掌時,簡直是徹頭徹尾的潑婦。”
他頓了頓,又說:“其實我母親性格也很跳脫,只是比另外那些女人有野心了一點。你說邵澤遠怎麼會有這種癖好,娶了大家閨秀在家裡,外頭淨找些擺不上臺面的?”
李刺槿死死地攥著咖啡勺,幾乎要把它掰斷,一字一字道:“我不信,這麼短的時間,你是怎麼調查了這麼多人?”
“當然不是這麼短時間。”邵明曜唇邊綻開一抹笑,又隨即斂去,聲音低沉如同惡鬼:“是我的五年,被當作棋子的五年。”
李刺槿一恍,隨即咬牙道:“你撒謊!那些年你對邵澤遠聽之任之,就像一條對自己父親搖尾討寵的狗!”
邵明曜垂眸哼笑,“豈止是對他搖尾討寵,我對叶韻綺也是一樣,求著媚著、等著盼著、處處上趕著。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查到的這些東西?”
他說著抬眸,目光平平靜靜,卻攝人心魄:“從沒享受過父母愛的小孩,每一次心懷期待,得到的都是冷漠和背叛。你以為,我還會對他倆抱有幾分幻想?”
邵明曜身子略前傾,襯衫上的咖啡漬浸髒了雪白的桌布,聲音形同鬼魅,“我不光查他們,還早就開始拿捏他們了。邵澤遠外頭二對妻兒,卻唯獨願意給叶韻綺出錢留學、唯獨默許我被爺養在身邊,你不會以為是他偏偏看得上我們母子吧?他把我豢養在身邊五年,突然像踢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