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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僧無聲大笑。
幾人緊張有序的到處搜尋苗圃,看見就點乾柴炙烤,不知過了多久,村子裡漸漸有了人員走動,還有人朝著火光走來。
“差不多了,我們走。”
容三道:“可是容四還沒有回來,咱們也不知道要走哪個方向。”
正在他們考慮要不要點一支“搖人”給容四指路,雖說也有很大機率搖來觀音村村民,容四從谷口方向回來了,果然……
”往北沒有路,看來咱們只能原路返回。”
容棠馬上下令,“走!”
眾人毫不遲疑就要出發,便在這時,聖僧喘息幾聲道:“等等,不能這麼走。”
容棠寒著臉,“是不能這麼走,妖僧,你煉製的芙蓉膏和阿芙蓉花種,都放在哪裡?”
聖僧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便告訴你。”
果然,從他的自稱上,容棠捕捉到資訊,他根本不是真的受戒僧人。這個認知讓他心裡壓力大大減輕,過後便是要將他親手超度,也不必有任何負擔。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條件?左右你都走不遠,那些妖物至多不過是放在木屋裡,一把火燒了了事。”
聖僧激烈掙扎,“你不能這樣做,先師還在裡面,我答應過自己,哪怕自己身入地獄永不超生,也要將他送出去重見天日。”
容棠眸孔一縮,“你先師?你們曾經是兩個人?”
聖僧咬牙道:“他已經死了。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我將他的骨灰放在床頭櫃子上,白色瓷罐便是,櫃子底下就是芙蓉膏和花種。我勸你們動作快點,村民已經有人清醒了,不久就都恢復神智,不要以為你們會武功就了不起,常年處於飢餓,早已喪失了人性的村民與魔鬼無異,你們打不過,殺不了,逃不走。”
容棠不再多費口舌,讓桂二狗揹著容七,容五帶上聖僧,護著春草和菜團先去谷口等著,她和容三,容四去燒燬木屋和花圃。
白鹿卻在此刻“依呦”一聲,咬了容棠的褲子向另一方走,差點兒把她褲子扯下來。
“白鹿,你幹嘛?”
白鹿還是扯她,那急切的動作讓容棠有所覺悟,“白鹿,你知道出路?”
白鹿蹦跳著,頭一下一下點在地上,容棠腦子豁然一清。
“聽白鹿的,你們幾個跟它走一段,不要太遠,躲上一陣,等我們回來一起走。”
走之前,她還是一個手刀,把聖僧劈暈。
很快他們三人重回村裡,有很多人參加完聆經會後,心滿意足的回家睡覺,還有一部分醒的晚的或躺或坐,散在四處嬉笑,回味剛剛吃過的肉。
村長一家今天分的最多,吃得最飽,很是滿足,醒過來後,便是充滿感激的唸了幾聲佛,跪爬著靠近高臺,感謝聖僧的恩賜。
一抬頭,聖僧不見了,床榻上空空如也,他魂都飛了。
剛要大聲呼喊,一柄利刃橫在了他脖子。
他此生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便是,“村長,聖賢讓你們供奉家裡最疼愛的孩子,你捫心自問,做到了嗎?被供奉的孩子都是你們最不愛的那個吧?你們糊弄佛,佛也糊弄你們,所以,不管今生還是來世,觀音村沒有人能脫離苦海,你們註定,永世在煉獄裡煎熬,無法解脫。”
下一秒,喉嚨割破,村長髮不出半點聲音,被容棠安放在聖僧的床榻上,幫他披上僧袍,蓋上圍帽。
有人在片刻前好像看見高臺上的聖獸不見了,甩了甩頭再看,人又出現了,以為自己眼花,咕噥幾句,囑咐幾個猶在喝湯的人,“別忘了把聖僧抬屋裡去。”
也便走了。
沒多大會,人走的差不多,只剩下幾個負責看守聖僧的人。容棠一個眼色,幾人一齊動手,看守或被擊暈,或被絞殺,無一人能發出聲音。
“這花圃已經盛放,為免留下種子,全都砍了扔木屋裡燒掉。”
容棠說罷搶入木屋,只見屋內四處汙穢不堪,只有放床榻的地方保持著相對潔淨,這也是聖僧手能觸及到大最遠距離,看來,他也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努力維持尊嚴。然而床榻底下一個大洞還是讓人破防,那是一個茅坑,聖僧吃喝拉撒都在這個惡臭的坑上面。
“真是入魔的人心。”
或許他們最開始也是苦難的,然而已經在苦難中迷失,回不去了。
容棠收起白瓷罐,將存放芙蓉膏的其他罐子打破,丟入茅坑中,轉身出了木屋。
半個時辰後,所有的花都被剷除堆在木屋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