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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靖安侯兇狠地命令,“你們想違抗命令嗎?京城如果被水淹了,你們都要死。”
一道閃電劃破西北夜空,照亮了靖安侯那張猙獰的臉,幾息之後,傳來轟隆隆巨大的響聲,大地都跟著震顫。
響聲密集,猶如過年的炮仗,卻比炮仗響上千千萬萬倍。
很快人們發現,那並不是天上傳來的聲響,而是離此並不遙遠的某一處大地,發生了天崩地裂。
隨著腳下的晃動,人群慌了,有人駭然驚叫,“是地龍翻身嗎?”
更有人說,“是這對不做人的父子太過缺德,惹怒了上天,降下雷電要劈死他們。”
各種慌亂的議論聲中,兵卒們不知所措。
靖安侯氣急敗壞的跑上堤壩,奪過一把鐵鎬,就要掘下去。
一個巨浪打了過來,將他拍下堤壩,順著湧出的洪流被衝到幾十米遠外的一個大水窪裡。
也不只他自己,幾乎所有站在堤壩上預備掘壩的兵卒都被巨浪衝擊,壩上所存無幾。
眾兵卒哀嚎聲中,一浪接一浪,洪流洶湧,似乎不用掘壩,都有一種淹沒新州的勢頭。
在眾人沉重絕望的壓抑心情下,天光破曉了,黑漆漆的水面迎來了一絲亮光,站在高處的人們驚奇的看見,水面在經過了這一輪猛烈的,排山倒海的巨浪襲擊後,波紋狀的浪越來越緩,越來越平穩,最終消失。
水面平靜了。
…………
身後巨大的響聲傳來,容棠第一個想法是撲倒在地。
容九重重的砸在她背上,緊接著,又有一個人撲到她後背上,將她嚴密的蓋在了身子底下。
用天崩地裂,天塌地陷來形容都不誇張的一連串響聲過後,天地萬籟俱寂,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
良久之後,以為跑得足夠遠,還是被震昏的幾人逐一清醒,開始扯著嗓子呼喚起來。
此時天光微亮,他們一個一個從掩體後面爬出來,還是一副魂不附體的驚懼模樣。
春草尖利的喊聲最大,“少爺,少爺……”
“主子……”
“容三……”
“容七……”
他們只知道自己在喊,卻聽不到有人回答,哪怕眼前看到了人,也聽不到對面的人說什麼。
他們驚恐的發現自己聾了很多!
容棠奮力推開身上的兩個人,她們三個離爆炸現場最近,受到的影響最嚴重,她知道耳朵會聾幾天,因此並不擔心。
容九慘白的臉一點血色也無,呆呆的看向響聲傳來的方向,渾身顫抖。
容七試圖坐起來,忽然嘶了一聲,他的腿被一塊崩過來的石頭砸到,斷了。
容棠看見他的傷,臉色轉陰。
容七是為了保護她,而她呢,卻是被容九拖累。
她不需要關鍵時刻拖後腿的人。
此時幾人再次聚齊,萬幸除了容七,沒有旁人受傷。
容三和容四就來抬容七,把他抬到一處平整的地方包紮。
那個老漢,卻是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刻,踉蹌著跑到了河邊,只見堵住洩洪通道的數十米山石被炸開了,巨大的水流自上而下,攜著毀天滅地的洪威洶湧澎湃,灌入大河。
這是一條足夠寬,也足夠深的河道,任由洪流如何洶湧也容得下,終於在不遠處的地方被約束住,無可奈何的順著河道一路向北狂奔。
老漢熱淚狂湧,跪地大哭,“蒼天有眼,新州百姓得救了。”
他轉而回去跪在容棠面前磕頭不止,大聲說,“恩人,你一定是上天派來的神靈。”
容棠身上的骨頭都還痛著,伸手扶他,聲音也很大,“老丈快起來,使不得。”
幾人累了一夜,又困又累又餓又乏,但顯然此地也不是休息的地方,不久之後,就該有附近聽到動靜的人來檢視情況了。
於是就上馬的上馬,步行的步行,又走了十幾里路,安置在了一處小山坳子裡。
春草弄吃的這段時間,眾人也聽那個老漢說了大河的來歷。
“幾十年前,也發生過這樣的狀況,那一次淹了州府,也就是現在的京城,據說死人無數。當年的密州,新州兩位知州大人派人勘察了地形,發現這一處直向北去,地勢低窪,最適合開挖一條人工河。兩州合力挖了十年,這整條河都完工了,誰知到了最關鍵的二十丈距離,被這一小片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岩石擋住了。當年不信邪,越挖越深,發現這岩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