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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數日之前。

在詢問靈鏡自己是否會窺探天機,鏡中圖影卻沒有任何變化的時候,鄔九思便知道答案了。

他到底會避不開心頭憂切,想要得到確定答案,於是像當下一樣,對靈鏡提出問題。

鄔九思甚至想到:“如果不是我給阿青那麼多東西,他是不是就不會被人盯上?——進入秘境的時候,眾人是有可能分開。可只要阿青有心,他怎麼會找不到其他宗門弟子?那麼多人都問過了,沒一個人知道‘陳初’的訊息,興許……”

興許早在一開始,鬱青已經出事了。

思緒轉到這裡,鄔九思再也無法安穩。他咬破手指,將指尖點在鏡面之上,開始畫陣。

初時,靈鏡尚能映出仙君端肅的神色。可隨著鏡面一點點被鮮紅鋪滿,鄔九思的面容也跟著被掩蓋。

然而直到召問陣法畫完,預想中的靈氣漣漪依然沒有出現。鄔九思壓在天機鏡邊緣的左手下意識地收緊了,他定定注視著陣法,確定自己畫出的圖案並未有差,和當年母親的教導一模一樣。既然如此,怕是隻有一個原因。

現在的他並非那會兒生而煉氣、八歲築基,不過六百歲便元嬰的天才修士,而是一個經脈損毀的廢人。

鄔九思牙關微微咬緊,片刻後抬頭,去看旁邊的魚湯。

雖然已經放了很長時候,魚湯卻還保持著剛出鍋時的狀態,味鮮無比。

鄔九思卻再無心思留意這些。他一手端著碗,將湯水送入口中,另一隻手則擦掉鏡面上的血痕,而後重新勾畫起來。

這次倒是有所不同。只是幾筆下去,鏡面上的人影便開始模糊。鄔九思知道,這正是自己成功了的證明。他心頭稍稍松下一些,緊跟著卻又開始憂懼。想要知道一個結果,偏又難以面對最有可能的結果。

不,阿青一定還在什麼地方活著。

鄔九思凝神靜氣,繼續畫了下去。

而後,又一次失敗了。

……

……

往後一段時間,除了處理一些太清峰上的瑣碎事務,鄔九思把精力都花在了給自己補充靈氣、繼續嘗試召問上。

值守弟子們不知道少峰主的打算,見他終於開始用積極態度對待每日的靈膳,私下裡還在高興。卻不知道,那些精美的靈膳對鄔九思而言只是一個媒介,讓他能一次次在鏡面上繪出陣紋。

也不是嘗試過直接取用丹藥作為補充。可丹丸中的靈氣過於磅礴,於現在的鄔九思來說反倒不好控制。唯一的優點是能在他再放血繪陣時能迅速地讓傷口癒合,不至於被別人察覺端倪。

終於,在經歷過無數次失敗,鄔九思自己也未報太大希望的時候,他意外地發現,自己指尖下的靈氣漣漪開始散開了。

聞春蘭曾告訴兒子,這是召問成功的標誌。

看著擴散的漣漪,鄔九思頭一次知道,原來凡人也可以聽見自己心跳聲。

“咚咚”的響動讓他想起自己渡劫時的天雷。可過往時候,哪怕身在劫雲之下,鄔九思都能從容篤定。從前的他知道自己一定能進境,知道自己一定能夠在修行之路上長長久久地走下去。眼下的他卻本能地挪開了目光,手指也微微蜷起。

只有一刻。

不到一次呼吸的時間,鄔九思又轉過視線,看向鏡面。

有剎那工夫,他疑心自己想錯了,這依然是一次失敗的召問。否則的話,天機鏡上怎麼會什麼都沒出現呢?

可緊接著,鄔九思又想起母親多年前的話語:“沒有天機鏡找不到的人。除非對方已跳出三界外,不再五行中。”

換言之,那人已經渡劫飛昇。

道侶是怎樣的修為,鄔九思一清二楚。修真界廣闊,是曾有某個低階修士乃至凡人誤惹機緣,於是一日成聖的傳說。可哪怕當真如此,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點訊息都沒有。

“再或者,”聞春蘭的嗓音又在鄔九思腦海中響了起來,“那人已經死了。”

這是鄔九思最後的意識。

他身體本就虛弱,如今心神遭到重創,又有窺探天機的反噬緊隨而來。思緒模糊的時候,他有察覺靈鏡從自己手上滑落,卻已無力將其握住。

再往後,就是意識沉沉,似昏似夢。

彷彿又看到了與道侶初見的場景。修士的記憶總是很好,哪怕已經過去數年,鄔九思依然記得鬱青微紅的耳朵,還有偷看自己時的眼神。

被拒婚後依然找上門來、剖白心跡道侶忐忑而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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