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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來引走大夥兒的注意力嗎?
一時之間,眾多修士心頭更是火熱。
有高階靈寶在船上的事兒,多半是真的!至於那發現之人為何要傳話出來,也很好解釋:對方自己沒有能力奪得秘寶,又不願看“靈植”從眼前飛走,乾脆便把事情挑明,將水攪渾!
這種時候,便該能者居之了!
愈多人沿著霜凍開始找尋,倒也當真距離鬱青方才出來那間房子越來越近。終於,第一個按捺不住的人出現了。“屋中的道友,”一道傳音遙遙落來,隱在暗處、注視一切的青年不由皺了皺眉頭,先往嘴裡塞了一塊兒丹碎,“既然得了寶貝,何不拿出來,讓大夥兒一同觀看?”
自然無人應聲。
數息過去,原先的“好聲商量”成了冷笑。伴隨一聲“轟”響,早被冰霜覆滿的屋門竟是直接炸開!無數冰凌往四面八方飛濺,靈船廊道上登時多了一串窄洞。這卻不曾引起諸多修士的半點在意,他們的心思已經完全被屋內的人、人手上的盒子吸引。
唯有一人不同。
那人正是鬱青。
他清楚地知道,雖然自己藉著唯一帶出來的靈劍,破了靈船上的隱匿陣法,讓“龍涎草”氣息外洩、將水完全攪渾,可當下的自己,完全沒有和眾多修士競爭的資格。
把身上的混淆符摘下來、臨時改成開口紙人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要他在一眾實力遠遠超出自己的修士之間搶到靈植寶盒,那是純屬為難。
前頭費那麼大工夫,他也不過是想要趁著場面混亂,努努力,把搶靈草之人完全不曾在意的乾坤袋拿回來。
作為鄔九思當初給鬱青準備的又一件天階法器,這袋子有一個最大的特點,低調。除了鬱青這個在上面烙過印記的主人,也就只有那些境界遠高於煉製者的修士能看穿袋子裡有多少好東西。然而以這些人的修為,正常情況下,他們會需要搶一個築基修士的靈寶嗎?
想到這兒,鬱青又開始覺得自己倒黴。
他不知道這袋子到底出於鄔長老、聞長老中那位之手,也不知它是他們怎樣境界時的煉器產物。可結合金絲面具的情況看,防住化神之下的修士總該沒問題吧?自己怎麼就那麼寸,偏偏碰到一個能看穿它的?
青年幽幽地嘆了口氣。接著,便開始打起精神,自我安慰:“沒關係。這會兒那群人都一心一意想帶走靈植,肯定沒心思留意邊兒上的乾坤袋。船上又有防備打鬥的禁制,他們想拿東西,十有八九便要想辦法把那奪寶人引走——到那時候,就是我的機會。”
他的判斷是對的。
前頭吐出的氣還沒落在地上,鬱青便見一道璀璨華光從自己身前竄了出去。速度快若閃電,他甚至沒分辨出那究竟是個什麼,耳畔已經多了一道驚呼:“我的法器!”
顯然,前面出手的修士已經失敗了。這卻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數息之間,鬱青近乎是眼花繚亂。不知是不是達成了某種協定,眾多修士竟是齊齊出手,無數靈鞭、金繩乃至彩帛從四面八方湧現,一同卷向屋中修士手中的寶盒。鬱青還聽到了一聲模糊的“吱”響,定睛一瞧,自己乾坤袋所在的桌子下面可不是多了一隻通體雪白、唯獨鼻尖粉嫩的尋寶鼠。
他心跳都漏了一拍。難道自己會栽在這麼一隻靈寵身上?千算萬算,都沒算出——
“吱!”
前一息還在聞嗅、張望的尋寶鼠忽地不動了。
那些已經來到奪寶修士面前、與寶盒只有多則數尺,短則寸餘距離的法器也不動了。
如此僵持片刻,尋寶鼠瑟瑟發抖,那些法器則像失去掌控一般,一個接一個地落在地上。
被接連挑釁,奪寶人到底失了耐心。但見他身形一閃,鬱青尚未看清對方去向,便覺周遭靈光大作。
他愣了愣,驀地反應過來:怕是船上禁制終被觸發!
換句話說,機會來了!
鬱青心頭狂喜,卻還是耐著性子,繼續潛伏在側。眼看周圍法陣一再閃爍,青年的心臟也跟著“怦怦”跳動。半是歡喜,半是憂愁。終於,眼前走廊回到最初狀態,奪寶人卻還不曾出現——
鬱青咬一咬牙,用上自己最快速度,腳踩逍遙步,衝入屋中,一把抄起桌上乾坤袋!
袋中雖能容納萬千,從外觀上看,卻也不過是一圈大小。拿起之後,鬱青輕輕鬆鬆便將其送入懷中。接著,他絲毫不曾停留,轉身便從屋子離開。一路奔逃,一直到周圍漸漸沒了人聲,這才逐漸停下。
喘了口氣,來不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