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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之所以不再往上一步,只是這個說法距離今日的的修真界已經太過遙遠。得要追溯到上古時代,那些只出現在今人傳說中的龍、鳳神獸才算得上十階。
鬱青思索了會兒,說:“這麼一隻大妖,日後若有動靜,定然能鬧得滿州風雨。到時候,諸位老祖一同出手,總能將其除去,不為禍一方。”
鄔九思贊同:“正是如此。”
兩人沒在這個話題上一直聊下去,慢慢又說起其他。鬱青記得,那天晚上月色很好,清凌凌的月光灑在鄔九思身上。雖說修行之人容色都好,就連鬱青自己也繼承了母親的豔麗面貌,只是多了幾分男子的俊秀。可鄔九思的面貌還是顯得格外好,神儀明秀,朗目疏眉,將月色都襯得黯淡無光。
他看著這樣的鄔九思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
……
……
整個天一宗都被太清峰少峰主舊傷復發的訊息驚動了,無數人前來探望。
那段時日,鬱青守在“道侶”身邊,看著這些人來來去去。裡頭有他熟悉的面孔,大多卻還是陌生。鄔九思便與他一一說起,時間長了,鬱青開始對天一宗內部的狀況心中有數。
在周圍的太清弟子都去送其他人時,他偶爾也要承擔一些招呼人的任務。平心而論,鬱青對此不算擅長,畢竟以往並沒有需要他在此類場合中出面的時候。可他看多了別人怎麼做、怎麼說,心中也開始有數,言行舉止自然不會出錯。
然後,他聽到一個被自己送出太清峰的修士說:“鬱復山來找過我。”
鬱青一怔。
他側頭去看身側的人,記起對方是無極峰弟子,與那邊的峰主同姓同宗。
在鬱青慢慢冷下的目光中,對方笑了笑,看著鬱青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塊死掉的肉。
他沒有說更多,招來自己的坐騎便離開了。鬱青卻久久留在原地,注視著對方的背影,有種被涼水當頭潑下的感覺。
他花了一炷香工夫回到鄔九思的洞府,也花了一炷香工夫壓制住自己的顫抖。再看著靠在榻上、臉色微微蒼白,對自己露出一個微笑的鄔九思,鬱青在榻邊坐了下來,握住對方的手,說:“九思,你是不是累了?我給他們說,接下來不要放人進來了。”
鄔九思說:“無妨的。不看我一眼,他們也不放心,後頭總還要來。”
鬱青總覺得這話裡還有更多意思,可他心神實在是亂,來不及去想更多。
那個人知道自己是天陰體。
青年意識到。
鄔九思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恢復,他希望對方身體變好有什麼用?——而等自己“道侶”離開的那一天真正到來,等到他的又會是什麼?
要走。要儘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