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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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頭的沈映蓉確實把這個冤大頭給記住了,她一介無名之輩,手裡的畫作居然能與前朝大儒做交換。
簡直匪夷所思!
因為這個時代的女性多數都是依附男人而活,女人甭管多有才華,都要懂得藏拙,方才叫體面。
這是時代賦予女性的約束。
去到求籤問卜的殿堂,他們運氣好,現場沒多少人求籤。
沈映蓉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口問了一句,蕭煜回答說他來求姻緣。
這倒也在情理之中,對方才十八歲,沒成婚,求姻緣沒什麼不妥。
蕭煜也試探問了一嘴,沈映蓉答道:“我替夫君求前程。”
求籤是有講究的,要先給菩薩敬香,並在心中報上求籤者姓名年月和求籤事由等等,而後磕頭以示虔誠。
蒲團前擺放著一隻竹筒,沈映蓉跪在蒲團上雙手捧起竹筒進行搖籤。
她搖了好幾次,一支夾著布帛的竹籤才從籤筒掉落在地。
沈映蓉放下籤筒,將那支竹籤拾起,去向旁邊的解籤人解惑。
蕭煜也依葫蘆畫瓢求得一支籤,他過去時解籤的僧人已經在跟沈映蓉解簽了。
解籤會收取一枚銅板做香油錢,當然,只有上上籤才有資格捐香油錢。
沈映蓉運氣不大好,抽到了一支下下籤,籤文曰:衰木逢春少,孤舟遇大風。
剩下還有兩句,都是不中聽的。
她是讀書人,一聽就覺得不吉利。
不出所料,解籤的僧人也道出此籤的艱難之處,說她所求之事困難重重,時運不濟。
還說什麼謀望不遂,反正就是一個坎坷不順。
沈映蓉的心情一時變得沉重,想當初吳閱十六歲就中舉,只怕整個大雍朝都找不出幾位來。
原以為他會就此騰飛,不曾想接連參加三次會試都名落孫山。
雖說他還年輕,往後有無限可能,但接連三回都不中,若說不傷自尊,肯定是假的。
今日求籤問卜,又抽到一支下下籤,委實晦氣。結合吳閱的過往經歷,還真真是時運不濟。
她倒不在乎丈夫能否飛黃騰達,畢竟目前的生活狀態她是滿足的,就是擔憂他能否承受得住那份落差帶來的壓力。
明明年少有為,卻在半道夭折,耗費九年心血謀望不遂,換誰都會致鬱。
見她神色不快,蕭煜好奇問:“怎地?”
沈映蓉回過神兒,苦笑道:“運氣不大好,抽到了下下籤。”
蕭煜挑眉,“我的運氣也差,籤文說什麼燕子銜泥……”
他把竹籤遞給僧人解惑。
確實不是好籤,僧人說他所求之事千般用計,空心徒勞。
一旁的沈映蓉聽得迷糊,那小子人模狗樣的,家境背景又強勢,求姻緣怎麼可能徒勞無功?
她心下不禁對解籤的僧人產生懷疑,覺得多半是胡說八道。
蕭煜卻聽得認真,不過也沒放到心上,畢竟他求的姻緣可是別人家的媳婦兒。
試想,要把別人家養的媳婦偷到自己家,可不得千般用計嗎?
至於是不是徒勞無功,還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和膽量去偷。
引他求了籤,沈映蓉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便告辭要回寮房。
蕭煜說他也要去寮房那邊歇腳,打算下午才回去。
沈映蓉也沒說什麼,心裡頭總想著那支下下籤,不大痛快。
前往寮房的途中,幾人經過一處走廊時,前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圍了不少人觀熱鬧。
婦人大嗓門的叫罵聲著實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魏氏好奇詢問周邊的香客,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小聲道:“聽說是原配主母來寺裡抓姦了。”
魏氏聽得咋舌,難以置通道:“來寺廟裡抓姦,這成何體統?”
婦人回道:“可不,在寺裡偷情,那才叫膽大妄為呢。”
沈映蓉沒興致觀熱鬧,想換一條路走,哪曉得前面吵嚷的婦人動起手來,打鬧得兇悍。
圍觀的人群怕殃及池魚,紛紛往後退。
突如其來的推搡令沈映蓉主僕受到波及,魏氏站不穩腳差點被絆倒。
幸虧蕭煜在後頭的,他人高馬大,猶如一堵銅牆鐵壁,沈映蓉朝後歪倒時撞到了他的胸膛上。
蕭煜原想扶她,卻又覺得男女大防不妥,便伸出手肘稍稍支撐她的背脊。
不過小子到底頑劣,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