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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會有人救他們的。”
已經派人去岸邊打探情況了,只是這突如其來的海嘯帶來的後果讓她們一時半會分身乏術,現在那些洛佩樓的女人們正急著把衝進果園和居住區的喪屍垃圾都清理掉,根本騰不出人手去坍塌大廈那裡。
葉華藏默默眺望著岸邊洛佩樓的方向,梅斯特尼知道他焦急,也只能如此安慰,剛剛精確計算資料出來了,震中位置恰好位於塌了的藍海大廈,所以那堆廢墟底下究竟隱藏著什麼足以撼動大海的東西?是不是蒐集小隊誤打誤撞開啟了這次災難的潘多拉魔盒?儘管主張救援,但葉華藏也知道,人可能回不來了。
“偏偏剛研發的武器他們也帶上了……”梅斯特尼擔心的是另一方面。
在弄清怎麼回事之前,島上不會貿然派人進入廢墟一探究竟,但如果沒有島上的幫助,洛佩樓的居民更是無力前去營救,現在的局面進退兩難,可是每多等一分鐘,遇險的人就會少一分生還機率。
“別急,會有人救我們的。”
雖然魏哲泰如此說,但所有人都不抱希望。
一望無際的大海上,人是比灰塵還要渺小的存在,他們賴以生存的東西只是一片碎木板,一塊漂浮的泡沫,或者是,一具腫脹的屍體。緊緊抓住漂浮的救命稻草,才能保證生命不會被海浪吞沒,他們已經在茫茫無際的海面上漂了三天了。
三天不吃東西也許沒多少事,但是三天不喝水足以讓還活著的人感受到死亡的恐懼籠罩在頭頂,儘管泰叔不停的鼓舞人心,可他的聲音也早就嘶啞,嘴唇乾裂,而且收效甚微。已經有人因為絕望和乾渴生出幻覺,大笑著哭喊“沒人來救我們,要死在這裡了”,然後一頭扎進海水裡瘋狂吞嚥著腥鹹海水,很快被後面捲起的海浪埋入汪洋,稍微清醒點的,會直接一口咬住距離最近的人的脖子,撕扯間血管被扯破,那片海水很快變色,真神奇,本來猩紅的血在碧波的洗滌下居然呈現橙褐色的視覺,不過茹毛飲血總比直接埋頭喝海水來的聰明,白蕁覺得這種人雖說兇殘,但沒有喪失理智。
“不要……自相殘殺,會有人來救……”泰叔從木板上躍入海中奮力游過去想阻止,但洶湧的海浪很快讓他的努力化為泡影,輕輕鬆鬆將他推回原處。
“省點力氣吧。”一直沒怎麼開口的白蕁冷冷提醒,也許是刻意儲存了體力,也許是她的體質本來就詭異的強,她還有力氣專注的留意海面上有沒有什麼可以食用的東西,說實話白蕁也覺得自己快到生理極限了,更不用說這些普通的新亞人。
“噗!”落空了。
白蕁眼睜睜的看著那條銀色的小魚靈巧的從尖銳的木刺下游走,無能為力,只能轉而勾了點海帶上來慢慢嚼,運氣好的話能從裡面發現一兩隻小蝦米,鹹味不會那麼重,吃了口渴能緩解一些。
在白蕁專注整理海帶的間隙,背後傳來氣若游絲的聲音:“叉魚得瞄準魚下方……”
“廢話,道理誰不懂,你倒是自己來試試啊。”沒抓到就夠讓人火大了,白蕁本來就情緒不對,這會又有人上趕著好為人師,很不幸的變成了出氣筒。
Even不說話了,閉著眼睛躺在一塊床板浮木上儲存體力,明明在監獄還算是過得去,這幫新亞人不要性命非要自由,現在好了,一望無際的海面上不知道要漂多久,而他還莫名其妙的上了這條賊船。
白蕁看著魏哲泰無力的靠著一個木桶休息,還在盡力清點著目之所及的活人——不過也沒多少了,監獄爆炸坍塌死了一批,海水倒灌死了一批,漂流逃亡途中淹死餓死渴死無數,現在連一向團結的新亞人也忍不住開始吸同伴的血,當然還有幾個橙色衣服的人逃了出來,眼下不知道漂到哪邊了,白蕁懶得關心。
這就是新亞人想要的尊嚴和自由?
“根本沒有所謂的救援吧。”白蕁的聲音低低的,這是陳述句,所有人心知肚明的答案,離開了監獄的新亞人無處可去,他們逃離了一個牢籠,奔向了另一個更大的牢籠。
魏哲泰沒有說話。
他們期望的救援會不會有,得看有人能不能想開。
但是尖叫聲打破了所有人昏昏沉沉的思緒:“鯊魚!鯊魚來了!”
剛剛被咬破脖子的人一路散發著血腥味,很快引來了海洋霸主,海面上一個三角形的銀灰色魚鰭在快速逼近新亞人的漂浮圈,鯊魚聞到了血腥味,一路尾隨著伺機捕獵,魏哲泰迅速起身:“快!把血處理掉!”
Even也坐了起來,和白蕁在同一片木板上一人一邊保持著平衡,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