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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的氣氛本來就很微妙,希比亞斯和範特蘭進來後就更奇怪了,起碼白蕁這麼覺得。
沒關係,她知道希比亞斯會在負一層下,等一會就行。白蕁看著電梯上的位元組變化,第一次覺得度秒如年,回頭她要濫用職權命令負責電梯的把執行速度調快一點……負一層的提示音響起,看來大部分高層都住這裡,下去的人很多,白蕁在角落裡耐心的等待著呼吸自由的空氣。
突然她的衣領一緊,一抬頭看見希比亞斯的胳膊就在她頭頂,身體不受控制的被帶出電梯。
白蕁:???
走在前面的範特蘭回頭一看:“唉?白小姐住這嗎?組織部應該還沒來得及安排吧……”他的目光順著白蕁移到了希比亞斯的胳膊上:“……你抓人家幹嘛?”
負一的佈局確實很……豪華,走廊都鋪著地毯,即使被拖著也沒有腳步聲,走在他們前面的高層甚至沒發覺後面的事,何況希比亞斯帶著她拐了個彎,走到了圓周外圍的辦公區,白蕁的領子一鬆,因為已經進入了一間辦公室,她沒處能跑了。
白蕁:滿臉寫著拒絕。
希比亞斯說:“我的辦公室有訊號遮蔽器。”白蕁瞧了瞧手上的監聽裝置,懂,話可以亂說了。
“上將大人有什麼要緊事?沒有我急著回去睡覺。”
跟過來的範特蘭回過味來了,恍然大悟:“你們認識!”
白蕁儘量讓自己的微笑不要太扭曲:“那 可 太 認 識 了。”
希比亞斯看了一眼範特蘭:“她在西塞軍校。”
真是一段不太愉快的回憶。
那時候白蕁還在孤兒院,杜比蒂大她一歲,比她早上了大學,不太能常常回來看她,現在想起來白蕁還是覺得那是她人生裡最灰暗的一段時光。暑假她們還在慶祝杜比蒂考上了本國最好的人工智慧大學,杜比蒂說以後她可以寫程式賺好多好多錢,給姐妹們點一堆男模左擁右抱,然後她問白蕁想考什麼大學,白蕁清楚的記得自己那時候的回答絕對不是軍校。
她想學金融的。
因為飢餓和貧窮貫穿了整個孤兒時期,院長媽媽是個很善良的人,善良的爭取不到政府給孤兒院的補貼份額。院長媽媽說總有比他們更困難的孩子,我們還過得去,她把所有的積蓄都用在了她畢生為之奮鬥的事業上,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孩子。其實孤兒院的飯不至於吃不飽,只不過總有人欺負白蕁,她和別的因為種種意外失去父母不得不來到孤兒院的孩子不一樣,她是被丟棄在孤兒院門口的,是院長媽媽把她撿了回來。白蕁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原來就算是孤兒也得分三六九等,男孩子搶奪女孩子的東西,失去父母的會欺凌被拋棄的,被領養的瞧不起沒被領走的,現在想想她生性涼薄可能就是因為在孤兒院看盡了有限資源下擠壓出的人性之惡。
很不幸她和杜比蒂都是孤兒院食物鏈最底層。院長媽媽要照顧的孩子太多了,無暇顧及這些小孩子打鬧,讓她們不要去招惹那些調皮的男孩子。每次來領養的家庭院長媽媽都會帶她們出來,儘管白蕁很可愛很漂亮,但是明顯還是男孩子更受歡迎一些,後來再有領養的機會她和杜比蒂就不去了,院長媽媽氣的罵她們不思進取,機會本來就少還不自己努力,可是結果真的是她們努力就能改變的嗎?
春去秋來,白蕁冷眼看著孤兒院的孩子走了一批又來一批,她和杜比蒂甘願當兩個“釘子戶”。終於杜比蒂可以去上大學了,她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白蕁好像看到了一點盼頭,她不再理會那些冷嘲熱諷,專心課業就能很快走出這裡。
不過往往都是事與願違。
那年秋天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他們身上的黑色制服讓很多孩子都不敢靠近。
白蕁第一次見德倫,她做完了功課趴在窗戶上往下看,德倫正好抬頭和她對視上了,白蕁沒見過這種淡紫色的眼睛,正在好奇的研究著,院長媽媽就來叫她了。德倫的父親福克納見到她神情無法掩飾的激動,連連說像她的父親。
白蕁至今仍然覺得很魔幻,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得知自己素未謀面的父親曾經是一位將軍,而且還留給自己鉅額的遺產,上帝好像和她開了個很大的玩笑。福克納說她父親不是故意遺棄她,他一直在找女兒,只不過沒看到那一天就離世了,而作為父親好友終於不負所托,打聽到了白蕁的下落。
白蕁是她父親和一個外國女人生的,那個女人不想離開自己的祖國,而她父親又有緊急任務不得已回國,錯過了她的出生,也許是怨恨丈夫的選擇,她的母親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