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拍個短劇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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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能回憶起的最早的一件事就是薩利拉著自己的手。兩個人就這麼走在崎嶇不平的小道上。
那天薩利穿著和今天一樣的落葉色的衣服,把她帶到了一間鄉村小屋,說從今天起這兒就是兩人的家。
那是一間整理得井井有條的小屋,只是因為許久沒有人住,傢俱和地面已經積上了厚厚的一層灰。
薩利讓她在屋外等著,自己進去清理屋子。
等得無聊的妮娜看到附近正在玩耍的孩子,便加入了他們的遊戲。
中午的時候,孩子們被各自的家長喊回家吃飯,妮娜則沒頭沒腦地跟著其中一個孩子回了家。
孩子的母親從廚房端著燉肉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餐桌邊飢腸轆轆的陌生女孩。
妮娜壓根沒有在意這個母親和她的孩子之間發生的對話,直勾勾地盯著那碗熱騰騰的菜餚。
這位善良的母親笑著給妮娜盛了一份:“幸好今天做了不少,儘管吃吧。”
她接過碗,毫不客氣地大快朵頤。
“你是最近才搬到巴尼斯來的嗎,我以前從沒有見過你。”女人在餐桌邊坐了下來,一隻手支著腦袋,好奇地看著她,“一個人在外面玩,爸爸媽媽會擔心的。你住在哪裡?待會兒我送你回去。”
“沒有爸爸,也沒有媽媽。”妮娜一邊嚼著肉塊一邊含含糊糊地說。
女人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就在這時,有客人來訪。
“那個,請問……有看到一個,和我一樣的,黑頭髮的小女孩嗎?大概這麼高。”來人正是薩利。
女人舒出一口氣。
妮娜看到門外的那個褐色的身影,立刻跳下了椅子,撲到了對方的懷裡。她還記得那個時候薩利的臉上還沾著不注意時蹭到的灰,還有因為四處奔走尋找自己而變得急促的呼吸。
妮娜長大之後再回憶起這件事,總認為這段記憶一定已經經過了時間的加工,畢竟姑且不談“沒有爸爸”,她可沒道理說出“沒有媽媽”這樣的話來。
究竟是為什麼,那一天薩利會牽著她的手走在那條鄉間的小路上?在踏上那條小路之前,她在哪裡,和誰在一起?如果她不是薩利的女兒,她又會是誰呢?
回到家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半夜,租客們還沒有回來。妮娜走進自己的房間,連燈也沒開就倒頭睡在了床上。
……
妮娜被一陣短促的敲門聲吵醒了。她慶幸自己在臨街的那扇牆上多開了一道門。
不過出現在門外的那張死人般的臉一下子就驅散了她的睏意。
“導員?”她花了幾秒鐘認出那是烏瑟而不是死神。
“你的母親,斯特爾女士讓我帶給你的。”烏瑟一句寒暄也沒有,直接將手裡的包裹塞到妮娜懷中,“她不知道你的地址,只好託我轉交。真是的,輔導員的活可真多。”
妮娜暫且無法從包裹的外形判斷出它的內容物,不過還是禮貌地向烏瑟表達感謝:“辛苦你了。不過其實你只要發一封郵件,我會去學校取的。”
烏瑟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你少說一些多餘的話。”過了一會兒,才又說:“我順便過來看看情況。走了。”
於是那黑色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口。
妮娜在餐桌邊拆開了包裹,裡面是一大包湯料,這東西可以在巴尼斯村任何一戶人家的廚房裡找到,是當地的特色食品之一,她幾乎是喝著這玩意兒長大的。
包裹裡面沒有信箋,沒有留言,但妮娜猜測這或許是薩利表達愛意的方式。
她不禁認為昨天兩人在分手時薩利說的都是氣話,並感到一陣歉疚。
薩利是個暴躁又霸道的母親,經常冷言冷語,偶爾動手相向,小時候薩利經常因為她和偶遇的魔物們接觸而對她大打出手,毫不留情,導致她不敢再和那個種族走得太近,只能遠遠觀察。
包括後來修改她志願的事——薩利似乎極其厭惡與魔族相關的東西,當然也涉及魔法。
但薩利也會在她受欺負的時候挺身而出,把捉弄她的壞小孩痛揍一頓,還會在她生病的時候寸步不離地在一旁照顧。
總之,並不全是壞的記憶。
她並非沒有從薩利身上得到過母愛,不過她沒有當過其他人的孩子,不知道那種母愛究竟正不正常。
她不能總是對沒能進入魔法學院的事感到耿耿於懷,更不應該把自己在即將步入社會時所遇到的一切不幸都歸咎到薩利頭上——她也許真的應該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