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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瞭。此事我必詳盡稟報殿下。時不我待,我不能久留,你可有書信需我轉交晁大師或殿下?”惡通天急切望向窗外,山賊巡邏的身影令他焦慮。
“十日後,廖伯川壽宴將至,我心中已有初步籌謀,唯需殿下預先備齊某些物事,容我列單……”
言罷,孫劍塵即尋紙筆,細書所需物品清單,並繪下山寨地形圖與其他情報,悉數交予惡通天。
惡通天謹慎收藏情報,追問:“難道無信件託我帶給晁大師?”
孫劍塵感慨萬千:“待山寨歸順之日,我必親自向恩師負荊請罪。”
“瞭解。那我即刻動身。”惡通天轉身欲離,卻被孫劍塵再次留住。
“羅兄,或許有另一法,可令殿下兵不血刃收服山寨……”
“何法?”惡通天迫不及待地追問。
孫劍塵遲疑片刻:“策反廖伯川及眾兄弟,如此,兩方皆免於犧牲。”
惡通天眉頭微蹙,點頭應允:“我會將你的提議告知殿下。所需之物一備妥,我便會依時潛入,與你接洽。”
惡通天離山後,施展絕技神行術,不息奔向寧德,欲速傳訊息。
晨光初露,經歷一夜奔波,惡通天終至曲折難覓的木匠村,造訪公輸大師府邸。
此時,魏陽與公輸大郎正促膝長談至深夜,預備稍事休憩,不料院中竟立著惡通天。
“羅通,怎會在此?”魏陽好奇問道。
“殿、殿下,微臣失儀,請允臣稍作休息,隨後再稟詳情。”惡通天氣喘吁吁。
目睹其疲憊之態,魏陽即刻安排侍者打水,讓他安心休息。
惡通天勉強施禮致謝,癱坐解除神行術,疲倦如潮湧來,僅靠大口飲水緩和體內燥熱。
約莫一刻鐘後,稍作恢復的惡通天,急忙將夜闖穹窿山之事,細緻無遺地稟報給了魏陽。
魏陽聆聽著惡通天的話語,內心洋溢著喜悅,孫劍塵的浪子回頭無疑是最佳的結局篇章。
他細細瀏覽清單上的各項需求,多為罕見的毒藥、迷香及火藥,由此,魏陽隱約間已洞悉孫劍塵的籌謀佈局。
“遺憾的是,通往穹窿山唯一的快捷之道,便是那條險峻崎嶇的小徑。你認為,以寧德軍的武藝,能否攀越此峰?”魏陽問得認真。
惡通天無奈地搖頭,“那條路非有深厚的輕功根基不可,還需飛虎爪之類的輔助工具…或許,由我親手訓練的百名斥候,勉力可行。”
“如此,便有十日之期。這幾日,集中磨練攀巖技巧,力求與孫劍塵內外夾擊,一舉掃平山賊!”魏陽下定了決心。
“屬下領命!”惡通天恭謹應答。
“羅通,你此次立下汗馬功勞。若順利清除山賊,我將擢升你為寧德軍的把總。”魏陽拍著惡通天肩頭,承諾道。
事實上,魏陽一直在尋覓提拔惡通天與牛大山的機會,藉此契機,他們便可與老將袁旺平起平坐。
“殿下恩澤,屬下銘記於心。另有一事,須向殿下稟報,那便是…”惡通天提及孫劍塵的招降建議。
不料,魏陽聞此面色驟變,“哼,孫劍塵是重情重義,還是不明是非?他竟自視穹窿山的二把手了?”
惡通天連忙安撫:“殿下息怒,孫劍塵實乃一時被小人迷惑,被廖伯川始終利用。”
“我清楚,我不會責怪孫劍塵。但招降之議,斷無可能!即便本皇子同意,寧德的百姓也絕不允許!那些手上沾滿無辜者鮮血的山賊,必須付出沉重代價!血債血償!”魏陽堅定地說。
惡通天深知主公外表寬厚,實則疾惡如仇,便不再相勸。
魏陽遙望穹窿山方向,輕聲嘆息,“原以為尚有時日可週全籌備,不想十日後便是攻山之時。世事無常,怎料局勢竟如此緊迫。”
他回望室內散落的設計圖,重建觀星樓的初步設計只能暫託公輸大郎祖孫二人。
幸運的是,公輸大郎一生工匠經驗深厚,曾親自設計並督建過更大規模的宮廟,對他而言,掌管觀星樓的修建自是遊刃有餘。
抗倭戰火方歇,剿匪烽煙再起,幸好這次寧德佔據攻勢,主動權握在魏陽手中。
即便此次突擊未成,躲藏在穹窿山中的山賊也不敢輕易下山,不足以構成威脅。
然而,再小的威脅也是戰事,時間緊迫,魏陽豈會放過此等良機,決定即刻與寧德軍總帥柴郡生等人共商對策。
待惡通天稍事休整後,魏陽便動身前往海平村,除討論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