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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袁,將那位火狂士安置到劉知縣府上吧,他那裡宅院寬敞。另外,你往後不必再宿于軍營,就住在火狂士隔壁或對面,免得他一個不慎把整個寧德城給掀了天。”
袁旺這名老兵,臉上掛著苦笑,無奈地應承下來,隨即領著火狂士離開。
恰逢此時,柴郡生聞聲自院內踱步而出,對著魏陽開口道:“殿下可曾知曉,這火狂士四處縱火的原委?”
“哦?何故?”魏陽目光一閃,好奇問道。
“據說,火狂士幼時曾遭其父苛待,因一時頑皮,被鎖入木箱長達一年之久。這些,都是他往昔瘋狂時無意間透露的隻言片語。我想,他童年的不幸遠不止於此。”柴郡生嘆道。
“被囚木箱一年?這等父母,何其狠心!”
魏陽聞言,怒形於色。
“正因如此,火狂士最無法忍受的便是狹窄與黑暗。殿下,倒不如索性讓他在庭院中安歇為妙。”柴郡生建議道。
“這……豈不是典型的幽閉恐懼症?也難怪他會在深夜點燃青樓廂房,早年間連糧草也不幸遭殃,原來是對黑暗心懷恐懼。我即刻吩咐人,在知縣府的院落中搭設床鋪。”
瞭解到火狂士背後這段陰暗的童年,魏陽對他那些乖張行徑多了一份理解。
提及火狂士對於黑暗的恐懼,魏陽驀然憶起賈友德那批寶藏中,似乎有一物能助火狂士一臂之力……
繼而,魏陽偕同柴郡生,攜帶著文房四寶等物,策馬先至海濱的海平村,尋到了以熬製魚湯聞名的趙安東——趙里正。
三人踱步至海岸邊,廢棄的港口側,趙安東滿臉疑惑地問:“殿下,喚我前來,可是為了海平村重建的大事?”
“趙里正,此事非同小可,你聽了切莫震驚,更需守口如瓶!”魏陽慎重叮囑。
“殿下寬心,我雖退居七品,但也是歷經風浪之人,泰山壓頂而不變色,乃是我輩之本色。”趙安東淡然答道。
“好,趙泰山,你且仔細聽好了。”魏陽苦笑一聲,將倭寇侵襲的真相緩緩道出。
只見趙安東聞後,瞪大了雙眼,驚呼聲起,就連四周的飛鳥也被這一聲驚呼嚇得四散高飛……
“趙泰山,沉住氣,你的聲音再大些,怕是要震響整個寧德城了。”魏陽含笑言道。
趙安東深吸一口氣,穩定心神,連連點頭道:“是是,此事斷不可驚擾百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如此,柴大人,請繼續您的詢問吧。”魏陽轉向柴郡生,示意道。
“柴大人?”不待柴郡生開口,趙安東已目光炯炯地盯著對方,驚詫問道:“莫非您便是昔日威震海域的水師副都督,柴郡生大人?”
“哎,那些輝煌已是過往雲煙……”
“柴副都督,真是您!記得當年貴部艦隊途徑海平縣時,鄉親們曾獻上糧食以表敬意。”
柴郡生細細打量趙安東,忽而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您就是那位趙知縣。”
“正是,只不過如今退居鄉間,僅是一村之長。太好了,有柴副都督坐鎮,我們寧德終於有望洗刷恥辱,為這些年無辜喪命的鄉親討回公道!”趙安東言畢,激動得全身微顫。
魏陽輕輕拍了拍趙安東的肩,感慨萬千:“趙安東,今日請你來,正是要詳詢近年來倭寇侵擾寧德的種種細節,還望你向柴大人一一道明。”
“好!我將所知之事,悉數告知柴大人。”
趙安東重重點頭,隨後滔滔不絕,將十餘年倭寇騷擾寧德沿海的種種行徑悉數道出。
柴郡生聽罷,輕輕頷首,“六次侵擾,倭寇登陸之處竟無一變化……”
“倭寇深知我們無力抵抗,無論何處登陸皆能為所欲為。但更關鍵在於此地地形,殿下、柴大人,不如我們移步那座山崖,登高望遠,一切自明。”趙安東指了指不遠處的小山提議道。
隨後,三人攀上了臨海的一座小山崖。
立於崖頂,趙安東指點江山:“寧德海岸地形獨特,礁石嶙峋,矮山環繞,唯獨此處開闊無阻。殿下應記得,這裡便是昔日繁華的寧德港舊址。”
“對,當初我與章若萱追蹤魯南風至此,說來這廢港與海平村相距不遠。”魏陽若有所思。
“正是,因這裡便於船隻停泊,且鄰近村落,故而倭寇屢次選擇在此登陸。”趙安東接話道。
柴郡生點頭,目光轉向西北:“那邊海域看似無障礙,倭寇是否可能轉而選擇在那裡登陸,以策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