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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輝面露難色,“但這……”
“若萱,我的赤影與你的雪影方才受驚,我去將它們找回。”章若萱聰明地藉機離場。
魏陽嘆了口氣,“唉,何必如此避諱?好了,現在只剩我們,說吧。”
“殿下勿怪,此事恐怕會引起章大小姐誤解,故而想私下稟告於殿下。”
“那就快說吧?”魏陽的好奇心被挑起。
"事實上,卑職並不姓吳,我的真實身份乃系遠古皇族之後——軒轅無悔……"軒轅無悔語調深沉,字句間緩緩流淌出一段被塵封的秘密。
魏陽聞此言,眉頭不經意間輕鎖,似有思慮湧動,"軒轅無悔,軒轅……此姓我隱約記得,似乎與北疆十八部族中的某位部族首長有所關聯?"
"殿下博聞強記,確實如此。軒轅,正是那北疆鬼方部族至高領袖之姓。而我,便是現任首領軒轅烈風不為人知的血脈延續。"
軒轅無悔壓低了聲音,每一個字彷彿都承載著沉重的秘密,悄然吐露。
"何至於此?你竟是鬼方部族首領的隱秘血脈?如此一來,你避免讓若萱知曉,而選擇私下向我坦白,便有了合理的解釋。"魏陽恍如撥雲見日,一切疑團迎刃而解,輕輕頷首,眼神中滿是瞭然。
畢竟,北疆十八部歷來是幽州邊陲大軍的宿敵,其中尤為鬼方部族,以其剽悍無畏聞名遐邇,不知多少邊疆守衛的英勇魂魄,皆隕落於他們鐵蹄之下。
倘若章若萱得知眼前人竟是仇讎之私生血脈,軒轅無悔,此名下隱藏的身份,她是否會憤然揮拳,掀起一場風雨?
“軒轅無悔——哦,應是吳輝才對,你竟如此輕率,將身世之謎託付於初次謀面的我?”她語帶驚訝。
“微臣,不,屬下早已決定效忠殿下,自當無所隱瞞,心無秘密以對君主。更何況,披露此秘,只為早日贏得殿下的完全信任。”他語氣堅決,眼神中閃爍著忠誠之光。
“你已將這株連骨肉的秘密告之於我,我又何來半點疑慮?吳輝,從這一刻起,你便是本皇子麾下第六位英勇戰士!”
魏陽欣然拍向他的肩,未料引發軒轅無悔一陣急咳,鮮血幾欲濺上衣襟,令他驚慌失措地抽回手,苦笑間遞過一方手帕。
軒轅無悔揩去唇邊血漬,隨後,從羊皮包裹中抽出一卷文書,恭敬呈上:“殿下,險些遺忘,周群大人囑託轉交此重要檔案。”
“何等緊要之物,需包裹得如此嚴密?”魏陽好奇詢問。
“這正是殿下急需的情報文件。”軒轅無悔回答得乾脆利落。
“我最為迫切所需的情報,莫非與倭寇……”魏陽急不可耐接過展開,果然,其中詳述了倭寇首領的關鍵資訊。
“殿下,這份情報乃是周群大人煞費苦心,千辛萬苦蒐集而來。”
“妙哉!這正是我當下亟需的情報。其中可有記載倭寇侵犯寧德的具體日期?”魏陽滿懷期待。
然而,軒轅無悔輕輕搖頭,“周群大人雖為密監司副指揮使之尊,對國內情勢瞭如指掌,但海外情報收集則稍顯滯後。”
“那,該如何是好?”魏陽輕嘆,似在考慮是否求助於那位七海霸主,拓跋駿。
但軒轅無悔寬慰道:“殿下勿憂,周群大人雖難即時洞察,碧霞仙宮或能以飛鴿傳書,提前示警,告知倭首來襲確切時日……”
“父皇……”魏陽仰望南方天際,只見一顆金色星辰在夜空璀璨綻放。
……
深夜,京都城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皇宮深處,御書房內燈火通明。魏武帝端坐於古樸的案几前,專注地翻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摺。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靜謐,一名內侍匆忙入內,輕聲道:“陛下,禁衛副統領張之洞緊急求見。”
“張之洞?速請他進,其餘人等退下。”魏武帝目光凌厲,輕輕一瞥,室內的宮娥與內侍皆匆匆退出,不留一絲聲響。
隨後,他向身旁服侍多年的司禮監掌印太監李誠遞去一個微妙的眼神。
李誠心領神會,恭敬地點頭示意,壓低嗓音應道:“陛下安心,微臣定不讓閒雜人等靠近半步。”說罷,李誠悄無聲息地退出門外。
門扉重啟,張之洞步入室內,恭敬地施以大禮。
魏武帝見狀,原本緊鎖的眉頭稍微舒展。
“你此番回京,比預計提前了三四日光景,定是日夜兼程,未敢稍歇吧?”
“確是如此,微臣連續三晝夜未曾閤眼,多虧陛下賜予的千里良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