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高人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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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悲劇的一天。
提高班的課程結束後,陳仇留在原地,久久沒有離開。
他回望著畫卷消失的方向,琢磨著自己與段明淵的比鬥,橫看豎看都只能得出一個結論——他被段明淵吊著打,還是360度無死角的那種。
他先佈置好了結界,搶佔了先機,“大意了”這個藉口是用不了了;比鬥過程中,段明淵的御劍之術讓他想起了舊時恩怨,後來早就把點到為止拋到了腦後,因此“沒動真格”的理由也使不上了;要是回到偷襲的話題……硬要算起來的話,他才是偷襲的那一方。
有了!
陳仇突然間靈機一動。
明淵小兒仗著自己年輕氣盛,身強體壯,欺負他這麼一個幾百歲的老同志。
毆打老人,非英雄好漢所為!
如此一來,陳仇的心情多少好受了一些。
成功調整心態之後,他也開始琢磨起了正事。
就連瞎子都能看出來段明淵的最後一劍留了手,否則那一劍要是真的落在了他身上,他怕是早就和結界一起灰飛湮滅了,儘管心裡極不情願,但陳仇卻不得不承認若是當年的始王能更進一步,練就出這斬斷世間萬物的一劍,或許他們與天外民的戰爭會有所不同。
不多時,完成了課後總結的段明淵回來了。
今天的結界比鬥,是為提高班的學生們樹立起一個努力的方向,構築結界的道路十分漫長,他當年也是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摸索出其中門道的。
段明淵在陳仇身旁找了一處巨石,坐下後取出桂花釀,將地上的兩枚小石子變成了器皿,為自己和陳仇一人倒了一杯。
提高班的第一節課之所以能取得成功,陳仇也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段明淵是一個言而有信之人,自然會信守承諾。
“你這又是什麼奇術?”
陳仇端起酒杯,狐疑地琢磨了起來。
據他所知,始王那一條血脈的人可不會把石頭變成酒杯,在他印象裡唯一與之接近的只有障眼法,障眼法只能暫時改變外形,無法改變本質,從而會造成看著端起的器皿,實際上是用石頭在飲酒。
“重構物體,這是我的能力。”
“重構物體?那你剛才的御劍之術是怎麼回事?”
“昨天睡覺的時候琢磨的。”
“等一下,你不是那始王小兒的子嗣?”
“我可沒有什麼皇室血統。”
他甚至並非出生於富貴人家,少年時期就和雲籠市所有青少年一樣,經歷了考學的選拔,畢業後找了一份外人看起來光鮮,但實際上枯燥無趣的職業,一干就是四年。
“不對,這不對,既然伱不是那小兒的子嗣,又為什麼使得出他們代代相傳的御劍之術?”
在天外民降臨前的時代裡,御劍之術是圖騰一般的存在,雖然奇門詭術可謂是百花齊放,但在人們的固有印象裡,懂得御劍之術之人便是斬妖除魔的象徵,行走於各地都會得到當地人最大限度的尊敬。
“因為我是《邪祟防禦課》的老師。”
段明淵已經記不清自己這幾天重複了多少次這個問題了,他總覺得書院的人腦回路有些清奇,總喜歡糾結於一些古怪的問題。
“這和《邪祟防禦課》老師又有什麼關係?”
“我既然是這門課的老師,要指導學生的前提自然是首先要能熟練掌握這些本事。”
這就好比如果一個老師連自己都搞不清楚奧賽題目,又怎麼能在課上教好學生?
陳仇明顯有些不信,問道,“你沒有誆我?”
他的記憶裡融合了數百年前書院所有對於詭術的知識,但沒有任何一本書上寫到過段明淵這種情況,他現在嚴重懷疑這人很可能是某種披著人皮的其他物種。
“沒有。”
段明淵說道,“現在該談談你的能力了,你能讓結界裡充斥具有腐蝕性的死亡氣霧,一旦沾染上了這種氣霧,就會在頃刻間被抽乾生命。”
聽起來是個強大的能力,卻讓他回想起白蔻在吹捧九月與劉強大時輕蔑的眼神。
與其說是吹捧,倒更像是某種形式上的陰陽怪氣。
只能說明與兩人處於同一層次的陳仇也不會被公司高層拿正眼相待,他們甚至不會把陳仇當做對手,而是作為某種稀有的生命能量源。
“現在我可以確定,以你目前所展現出的本事,還不是『長枝』的對手。”
“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