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到底誰才是邪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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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也會有痛覺麼?
按理說被血祭之人早已拋棄了肉體,將自己的精神和意識變成了純粹的生命能量,這意味著從儀式完成的那一刻起,這世間的物理法則就再也無法限制他們。
邪祟不會受傷,更不會感到疼痛。
至少在被關入幽獄的人們佈置血祭之陣時,他們堅信這會為他們帶來無與倫比的力量,幫助他們超越人世間的種種桎梏,真正得到與天外民……與那十一個從天而降的機械造物抗衡的力量。
為此,它一直等待著封印鬆動,等待著自己離開幽獄的那一天。
到了那時,奇門詭術將再一次降臨世間。
然而…
在這個宏偉的願望實現前,它就先一步被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邪祟防禦課》老師給打趴下了。
腦袋被死死摁在乾燥的地面上,充滿了不甘的血紅色瞳孔死死地盯著段明淵,當它腦海中浮現出反擊的念頭之時,才驚訝地意識到自己那被書院乃至世人所恐懼的生命能量都陷入了阻塞狀態,所有的詭術彷彿在對方面前都無法實現。
“根據評估,你是一個不安定因素。”
段明淵說道。
這是一個無奈的結果,他原本想要營造出一副和諧友善的氛圍,在一頓愉快的晚餐過程中把事情談妥。
晚宴與酒,大多數工作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談成的,怎奈木屋裡的邪祟不但頑固不化,而且言語中還充滿了攻擊性。
只是……
自從辭去了工作之後,段明淵總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暴躁了。
又或者說行事風格比在公司裡自由了太多,逐漸回到了高中時期的作風。
“所以我眼下只能向你提供兩個選擇,來當《邪祟防禦課》的助教,或者灰飛湮滅。”
有一點九月倒是沒有說錯。
為逝者哀悼的同時,卻決不能浪費。
這個邪祟的記憶中儲存了大量詭術的知識,“即使你不願意活著來當助教,我也會向伱承諾,在你死後你的知識會得到妥善的利用,書院的師生們都會記住你的卓越貢獻。”
但是比起在課上透過結界的方式向學生們實際演示,單調的知識灌輸要枯燥無味得多。
段明淵與邪祟對視著,對於將死之人,他向來不吝予以尊重。
繼魯三先生之後,他又遇到了一位可能推動現代生命科學領域發展的奠基人。
“告訴我你的名字,我會把它記錄在藏書閣裡。”
“陳仇。”
邪祟下意識地答道。
這當然不是他的本名,他在所有破碎的記憶中尋得了一個姓氏,至於“仇”則是他在時刻提醒自己,無論在幽獄裡被關押了多少年,不論外面的世界經歷了怎樣的變遷,他都會銘記戰敗的恥辱,以及被天外民奪走了一切的憎恨。
“陳仇先生,我記住了,那就請你上路——”
“慢著!”
陳仇急忙喊出了聲,“年輕人這麼急躁做什麼?助教的事我們還可以再談談的!”
洞悉人類的情緒是他與生俱來的本事,他並沒有從段明淵的語氣中感受到憤怒敵視,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邪祟防禦課》老師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是認真的,出於理性的思考。
這也意味著,段明淵是非常冷靜地打算除掉它!
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有人會在第一次見面時就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到底誰才是邪祟?
陳仇腦海中浮現出了太多的疑問,而且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再不爭取一下的話,段明淵就要手起刀落了。
“你改變主意了?”
摁著陳仇臉的手有所鬆動,在掙脫開來的瞬間,陳仇就化作一道黑煙,一溜煙地鑽進了木屋之中。
門窗也被帶上了,片刻後,屋內傳來了他的怒罵,“墨松小兒,書院這封印究竟是怎麼搞的?怎麼隨隨便便就被人扯下來了?很危險的啊!”
豆腐渣工程!
差點就害死了他這個百歲老人!
面對陳仇的質問,墨松唯有沉默,實際上在段明淵手撕封印的剎那,他的大腦就陷入了一片空白。
按理說,這封印是由書院的四位創立者親手施加上去的,又被後來歷代的院長進行了加固,那絕對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給撕下來的東西。
他權當是段明淵中了邪祟的激將法或被蠱惑,當木屋的門被一把推開時,墨松甚至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