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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以後,心裡怎麼想。”
胤禛坐直身體,表情微妙地看著年世華。
他在試探她,也在衡量她,評價她的價值。
而她——
[這種時候,必須展現出足夠的能力和忠誠,卻又不能表現得太有能力,免得被男人覺得被她的光芒蓋過。]
思量些許,武曌垂眸,緩緩道:“奴才斗膽,倘若八爺和九爺當真對下面官員做的事情是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管,他們……他們便已經犯下欺君之罪,是對皇上的欺瞞,更是對大清的背叛……”
“說下去——”
“奴才不敢說。”
“恕你無罪。”
胤禛頓了一下,補充道:“這裡是爺的書房,不用擔心隔牆有耳。”
“奴才還是不敢說。”
“說——”
“奴才……”
武曌抬眸,眼睛如黑夜中的水潭,盈盈光波勾人心魄:“奴才以為山西的事情關係重大,即便是爺怕是也只能將爺已經查到的內容全部如實稟告皇上,請他老人家裁決。”
“全部交給皇阿瑪嗎?”
不知不覺間,胤禛手指停了對念珠的盤弄。
[這個女人果然有些見識,沒有在這種時候說煽風點火挑撥是非的話,也沒有任何偏向老八或是老九的意思,而是想法和我高度一致——把事情的裁決權交皇阿瑪,由皇阿瑪決定誰必須死誰可以活下去,以及,讓皇阿瑪知道老八、老九私底下究竟搗鼓什麼,對朝堂官員的滲透收買又已經到了什麼地步。]
“——你這個建議倒是和我原本的想法非常相似,但是我的幕僚中有人勸我將已經收集到的證據中涉及皇家的部分當著老八、老九他們的面銷燬,免得事情越鬧越大,所有人都沒有退路。”
“奴才是個婦道人家,不敢對朝堂大事指手畫腳,”武曌低調道,“方才建議爺把事情交皇上處置不過是遵循從小接受的忠君從夫教育。銷燬證據之類的大事,奴才別說是建議,便是想都不敢想。”
[將所有證據都當著相關人員的面公開銷燬確實是目前為止的最佳處理手段。另外,具體如何銷燬才能利益最大化也是一門學問。所以,這個建議決不能由我說出,也不能從他手下的任何一個謀士口中說出,必須是胤禛自己想到或在某個有大智慧的謀士的引導下想到。因為這是下屬教上司做事,稍有不慎就會讓上位者產生功高震主和無法駕馭的擔憂。]
武曌冰冷地想著。
她自己就是靠步步為營才成功上位,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費盡心機才成功上位的人的內心弱點和因此產生的不安。
胤禛此時還沒有想到那麼多。
年世華的話讓他心滿意足。
[果然是個聰明漂亮又懂得分寸知道忠君愛國遵守三從四德的好女人,事事處處不敢有半點僭越和冒犯,配得上我。]
“……朝堂的事情暫且不提,我聽說你讓弘時上課時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你那邊問你?”
“確有此事。”
“為什麼?”
“弘時是爺的兒子,是大清的皇孫,他的才學能力決定著雍王府的未來,奴才身為他的庶母,自然要竭盡所能地提供幫助。”
“你也是我的女人,你將來也會為我生下孩子,其中可能也有小阿哥。你不擔心弘時會擋你將來的孩子的路?”
“這種事情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武曌抬頭,一臉天真純粹:“弘時是爺的長子,本就比他的其他同父兄弟們更有可能繼承爺的爵位,何況鈕祜祿氏和耿氏都即將生育,我即便有幸為爺生下兒子且那孩子健健康康長大成人,怕也已經行四行五,是萬萬不可能和弘時產生衝突的。”
除了皇位繼承,封建王朝的爵位傳承通常都嚴格遵守立長立嫡的規矩。
所以,胤禛聽了年世華的話以後,沉默許久,嘆道:“你這麼聰明懂事顧全大局卻生作女兒身,當真可惜了。”
“倘若奴才不是女兒身,又怎麼可能來到爺的身邊?”
武曌脫口而出。
當然,兩個人身份立場都截然不同,對這句話的想法自然也完全不一樣。
在胤禛耳中,年世華的這句話是徹底的純粹的表忠心,他感到十萬分的受用。
而在武曌看來——
[如果我這一世不是女人,想要得到至高無上的權力就只能學男人的手段做事,雖然也有一定的成功可能,但終究要花費更多的艱辛困苦,冒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