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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曆四月頭,陰曆剛打春。
東北春天的氣溫總是忽高忽低,可能前一天的最高氣溫還是零上十五六度,第二天就又跌回到了零下,天氣預報的那條線曲折的比大盤還要難以琢磨。
裴予肅就是一個沒揣摩好溫度而穿少了的小倒黴蛋。
纖細高挑的、小樹苗一樣的男孩搓了搓凍得指節發紅的手,又往手心裡呵了兩口氣,原地跳了好幾下。
好冷啊。
可明明這麼冷,旁邊的樹卻已經冒出了一層毛絨絨的綠意,配合著無比明媚的陽光,好像天氣多好、多麼引人出遊一樣。
東北春天的陽光啊,簡直就是詐騙。
他把重心換了一個腳,又跳了一下。抬頭看了看毫無動靜的小區大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這個連安真討厭,每次出門都拖延。
掏出手機發了個“快點”的資訊,裴予肅多走了兩步,找到了一塊偏僻的空地,安靜的開始地面練習。
跳起,旋轉,落下。
跳起,旋轉,再落下。
初春的陽光暖融融的,穿過少年飛揚的額髮照落在地上,給他跳躍的影子都描上了一層金邊,
連安風風火火跑出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哪怕明知道這是自己發小,他還是下意識被驚豔到了一下。
唉……人家這才是少年感啊。
連安條件反射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粗腿,又看了看裴予肅做練習時線條緊實修長的大腿,不由感嘆了一下人與人之間的差異實在是如此之大。
“裴哥!”連安在小區院門裡連跳了好幾下,先大聲昭告著自己的存在,然後才一溜小跑的衝到裴予肅身邊。“你來的好早!我還以為你昨天訓練,今天可能會起不來呢。”
“早都習慣了。”裴予肅停下動作,微微有點喘息。
經過了這一會兒的熱身運動,他身上已經出了熱氣,效果很好的驅散了倒春寒的冷。
他不是話多的型別,只微笑地聽著連安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地說話,時不時簡單回應兩下。連安也習慣他們這個相處模式,一個人說的非常開心。
“聽說咱們班要來新同學了!”連安搓了搓小短手,表情略微有點興奮。
“據說很有故事......還是從東安轉來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厲害......”
東安?
這個地名稍微喚起了裴予肅一點興趣——主要原因是,這是他昨天剛在地理書上看到的考點。
原本只存在於書上的知識出現了實體......這感覺還挺奇妙的。
顯然,連安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兩個家距離學校都不遠,畢竟是初三,家長們為了孩子能有更多的時間複習備考總是習慣多付出一些金錢,去節省路途上的三五分鐘。
顯然,學校和家長想到一起去了。
初三和高三這兩個畢業年級被設定了單獨的教學樓,高三在一樓、初三二樓,高三的尖子班在三樓。
裴予肅和連安熟門熟路地找到自己的班級,從後門進去後,裴予肅直接坐在了自己的座位,連安則是把書包一扔,交際花一樣飛去了前排的一小撮八卦群體裡。
他們兩個到的不早不晚,前排的八卦聊得正熱,後排的補作業進行時也剛進行到中間段。
裴予肅隨便找了個筆快要掄出殘影的小夥伴對了一下作業單,最後確認了一下自己的確沒有落下哪一項,就仔仔細細地把自己的作業摞成了一摞放在桌子右上角,然後心安理得的補眠。
雖然他早上在鬧鐘響起的前三分鐘就醒了,但接連幾天的集訓也實實在在的把疲憊積累在了骨子裡,他剛才跳那幾下沒有把筋抻開反而加重了疲憊。
但也沒睡著,半夢半醒間只感覺眼前一片光怪陸離。
最後是前排的連安,用他那獨有的激動聲音和不太重的力道把他推醒:“裴哥!裴哥!醒醒......老師來了!”
當然,連安省略號裡的未盡之語......是轉學生也來了。
裴予肅睜著一雙朦朧的睡眼抬起頭,正好對上了一雙烏沉沉有些迫人的眸子。
那雙眼睛足夠好看,稍微有些吊眼梢,卻又足夠大,弧度彎出桃花眼的柔和。可和眼睛想必略微小了些的黑眼仁又讓她帶著下三白的兇狠。
裴予肅感覺自己心臟都少跳了一拍,他揉揉眼睛剛想仔細看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