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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給我的,說是讓我們回家過冬,別再來了。”
那婦人“呸”了一聲,繼續叫罵著。
“誰要那些泥腿子賤骨頭的東西!想當初你那死鬼爹開鋪子的時候,幾十斤的沉香木絲綢段子都是不打借契就借出去的,現在倒好,就算有那借契,哪個讓你這個喪門星進門了?我呸!你這死丫頭,剋死你爹孃還不算,偏偏還賴上了我,要不是看在你臨死的娘咒我的份上,我就該讓你死在外邊!現在倒好,連要個賬都要不回來!養你還不如養條狗!”
婦人叫罵著,那聲音聽得蒙雲心驚肉跳。此時,身後屋內忽然傳來一陣咳嗽聲。婦人聽見,急忙轉身回屋,也顧不上罵那小女孩了。
小女孩嗚咽著,拾起地上的糧食,一點一點拍掉上面的灰,一樣一樣地把糧食又放進了包裹裡,小心地紮好。
蒙雲走近了幾步,確定這裡無人能看到自己,便繞到小女孩的面前。在看到小女孩正臉的時候,蒙雲一驚。
莫惜?!
這小姑娘與莫惜長得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難道這裡是莫惜幼時的回憶?還是說李府的井把自己送回莫惜兒時去了?
想來這裡大概就是莫惜小時候住的地方了,只是這裡為什麼會變成李府井下的幻境?
屋裡,被小女孩叫做姨娘的婦人正在照顧一個躺在床上的少年。那少年面色通紅,滿臉是汗,好像是得了什麼病,不住咳嗽的就是他。
婦人慌張地端起床頭的藥碗,那瓷碗已經破了一個角,裡面裝著黢黑的液體。婦人扶起少年,勸他再喝一口藥。
蒙雲踱進了屋內,這裡是字面意義上的家徒四壁,周圍沒有一件完好的傢俱,桌子不是斷條腿就是缺個角,黃泥地面未經修葺,泥濘不堪難以行走。屋裡最顯眼的是幾隻品質較好的紅木箱,散落在屋角,箱蓋開啟,裡面零零散散放著幾件舊衣服,雖然陳舊,但能看出是好料子。
小女孩止住了哭泣,也慢慢地走進屋子,看著床上咳嗽的少年。她抬起頭,怯生生地看著姨娘。
“姨娘,弟弟的病怎麼還沒好?”
“沒了你這個喪門星就好了!”
婦人罵道,隨手把少年身上的被子蓋好。
“要是換做以前,你爹什麼人參鹿茸買不起?要是一天三頓熬著吃,你兄弟的病還能拖著不成?”
說到這兒,婦人抹了把眼角。
“可憐我兒,剛出生就趕上你爹家道沒落,你爹孃沒了命不說,連我都只能搬到這破地方來住,還要帶著你這個拖油瓶!”
隨即她指著小女孩罵道:“你也是!這麼大的人了,人家家姑娘都能嫁出個好價錢!偏偏你就趕上了這麼個爛攤子,現在指望你們兩個也指望不上,咱們仨一條繩子勒死算了!”
婦人捧起碗,嗚嗚地哭了起來。
小女孩看著哭泣的姨娘,眼底最後一滴淚水也乾涸了。
蒙雲看著小女孩,她默默攥起了拳頭,執拗地看著輾轉病床的弟弟,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下一瞬,蒙雲眼前忽然湧起一陣濃霧,屋內的景色看不清了。他揮手驅散濃霧,眼前已然是變了一個場景。
仍是那個破舊的田舍,方才那兇悍的婦人正坐在床沿上縫補東西,四下的陳設整齊了些,但仍然是寒酸的樣子。
那婦人看上去蒼老了不少,頭頂也多了幾縷白髮,她正低頭縫補衣物,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進門的是長大了不少的女孩,圓圓的眼睛,高挺的鼻樑,眼神中多了一絲沉靜。蒙雲看著她的模樣,確定了這就是莫惜。只是她看上去仍顯青澀,不知道是多少年後的模樣。
嗯,看來這裡應該是記憶而非真實發生的過去。
“姨娘,明日我就走了,今天來和姨娘拜別。”
莫惜走近屋子,從腰間取下一個布袋,放在了桌上,裡面沉甸甸的,似乎放著不少銀錢。
婦人沒抬頭,只哼了一聲。
“怎麼的,終於想起來出去掙錢了?我還當你要我送你出嫁呢!”
莫惜沒有反應,只是看著婦人。
“我與那牙婆談好了,明日進城去,去一戶勳官的府上,去做買進去的丫鬟,日後就不與這邊聯絡了。”
婦人縫補的動作停了停,不屑地呸了一聲。
“頭一次見自己找牙婆賣身的丫鬟,你爹孃知道你做了下賤坯子,不知道陰曹地府裡怎麼戳你脊樑骨。”
“我爹孃已逝,如今與我也無關係,我只知道姨娘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