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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難得的齊聚一堂,但屋內卻安靜的不像話,沉默一片。
他怎麼能一臉平和的說出那旁人心照不宣,卻無一人敢提的烏古突犯的真實隱情呢。
不過,這倒也符合他的性子。
想罷,奚雲祉唇角笑意漸深,眸中本就不多的訝異換上濃濃的欣賞之色。
南音則是杏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些時日以來,她一直把楊家滿門只餘她一人的事實藏在心底的暗角,何況國難當頭,她更不能自私的只想家中事。
可如今對方說會還楊家一個公道之時,她竟一下子有種想哭出來的衝動,這門閥貴族竟也不全是那利權之人。
在背後一直看著她的沈顧唇抿了又抿,手抬起最終還是放下。
他不過是一個下人,哪來的資格。
而緋言玉有點坐立不安,看著那大開的雕窗,他不止一次的想過去關上,這可是秘辛啊,怎麼可以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說出來。
但看著少年那張過分精緻好看的面孔,他心裡卻忍不住的想,為何同樣都是男子,怎對方扮女子也一樣好看呢。
當知道那天撂倒他的女子,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晏清將軍時,緋言玉嘴大的都可以一下子塞十個饅頭。
褚歲晚指骨輕敲桌面,也不理會,似渾然不知所言有多令人驚世駭俗,唇畔含笑繼續道:“不過,此事倒也不急,也急不來,眼下先解決極樂坊一事。”
“諸位應當對極樂坊的地位略有耳聞吧,如若想對極樂坊背後的惡劣行徑做出處罰,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個想必緋州守深有體會。”
緋言玉微愣後,語氣帶著幾分苦澀道:“極樂坊背後勢力錯綜複雜,就算某有鐵證,恐怕也是無濟於事,更別論某現在連進都進不去。”
他在儒州查人口失蹤時,並沒有花很大功夫,很容易便查到了箏州,想必極樂坊也是知道他奈何不了什麼,才敢如此膽大妄為連痕跡都不抹,至於鬼市那賣通入令牌的,肯定也是極樂坊內部之人,對他的行蹤瞭如指掌。
鬼市又人多混雜,死一個人很正常。
褚歲晚聽後頗為贊同的點頭:“的確,所以咱不用鐵證。”
不用鐵證?
緋言玉再次愣住了。
褚歲晚平靜的抬眼,注視著緋言玉的眼睛,溫和的道:“咱們只需唱一齣戲,即可。”
“子安,想如何搭這戲臺?”奚雲祉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支楞著腦袋,饒有趣味的看著褚歲晚。
褚歲晚道:“咱們先轟轟烈烈帶人去把那鬼市藏著屍體的後院圍起來,抓個證人帶去極樂坊把那坊主綁了,同時之前被咱們救出來的‘受重傷’的緋州守恰巧‘醒了’,拿著血書就去知州府跪著。”
“這時咱們抓著坊主也來到了知州府,再安排點人在百姓裡面煽風點火一下,緋州守也辛苦一下,演的真切一點,我也會適當的點火。”
“然後殿下就裝作即使是皇子,也奈何不了極樂坊的模樣和臣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走回去。”
“到此,為第一齣戲。”說到這裡,褚歲晚口乾起來,剛想倒杯茶潤潤嗓子,面前就恰當的推過來一杯溫度適宜的茶水,她想也不想,就拿起喝了下去。
奚雲祉慢條斯理的收回手,看著少年的乾燥的唇恢復緋色,這才再問:“何為第二齣戲?”
褚歲晚垂睫,手摩挲著杯身:“第二齣戲搭在京城,在臣班師回朝之際安排一個人攔馬告狀,那迎接的大臣中,必有與極樂坊牽扯之人,而他迫於形勢肯定主動應下,不過也是口頭答應,最後不得了之。”
“接著,就讓那馬前告狀之人,滿身重傷的去大理寺——”
褚歲晚嗓音頓了頓,抬起眼,微微一笑,明亮又奪目。
“擊鼓鳴冤。”
回憶到此,奚雲祉依偎在旁邊少年身上的距離又少了幾分,手臂大喇喇的直接搭在對方的肩膀上。
“子安的戲搭的可真不賴。”
褚歲晚笑意微斂,儘量不讓自己的隱私部位與對方相碰:“殿下才是,智謀令臣佩服。”
語氣流露的欣賞很真切。
這幾日,她也是略有耳聞這位三殿下的事蹟,不僅穩住了箏州的潰散民心,在這之前還與富商言迦合作,得了人馬後尋得時機,直接給燕雲的土皇帝燕王府扣上了蓄意謀反的罪名,手持御令,先斬後奏,掀翻以箏州為首的燕雲門閥貪汙腐敗通敵叛國的局面,屠了足足一千五百口,令人聞風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