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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歲晚覺得少女的眉眼有些許熟悉,像在哪見過,但很快這念頭便拋之腦後,這樣打量一個姑娘家實在有失禮數。
她從樹幹上利索的跳落,走到少女的面前。
“姑娘,可有事?”
南音的視線緊隨褚歲晚的移動,直到對方含笑站到她面前,她一一掠過對方出色的五官,順著眼睛到下巴,再到纖細的脖頸,莞爾一笑,星眸熠熠生輝。
“好俊俏的……”她停頓了一下。
“少年郎。”
少女笑的有些興味,隨後擺了擺手,彎腰把蜂窩撿起道:“我沒事,不過撲了一跤。”
“我叫南音,不知公子名諱是?”
褚歲晚未及深究少女暗含深意的笑容,今她更關注另一件事,“在下時安,姑娘可是住在這山上的大夫,我兄長不幸掉下山崖,至今未醒,望姑娘出手一救。”
她聞到了南音身上有瑤光草的氣味,此草只有經常接觸才會氣味留存,用於治體寒之症,但對方面色紅潤並不像她兄長那樣神色蒼白。
不是病人,那就只能是大夫了。
南音拍衣袖的動作一頓,語氣頗為古怪的詢問道:“你為何會得出此結論?”
褚歲晚抱了抱拳,“在下經山下一青年指路,他說山上住著一個妙手回春的大夫,南音姑娘隱隱藥香縈繞,顧得出此論。”
南音歪了歪頭,雙鬢細小辮子上鈴鐺響的清脆,杏眼靈動的轉溜著,而後恍然大悟般“噢”了一聲。
她想起來了,原來是上次“救”的那個皮薄的小獵戶,那日她本來是想找條毒蛇咬一口,好試下新制的解毒劑有沒有用,畢竟她也不能只製毒吧,萬一哪天不小心毒錯人,還能挽救一下。
結果剛好碰到這個小獵戶被斑麗蛇咬了,她想這獵戶反正半柱香後就會死,不如用他試驗一下,最後也是救活了。
沒想到還能鬧出這烏龍。
不過嘛,南音抬眸看著面前這個俊麗的“少年郎”,杏眼微彎,嗓音清脆,一口便應下。
“那便有勞時公子帶路了。”
也算閤眼緣,就試救下吧,至於能不能救活,那她就不能保證了,畢竟——
她可是毒醫。
南音壞心思眯了眯杏眼,像聊家常一般,隨意的問道旁邊始終神情溫和的少年:“時公子就不懷疑我是假冒的嗎?這年頭可沒有大夫是個女子。”
她本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隨便一問,但聽到對方的回答時,神情驟添一絲錯愕,前所未有的震撼席捲心頭。
震的五臟六腑都嗡嗡作響。
少年腳步停下,望向南音的黑眸很亮,語氣卻很疑惑:“南音姑娘為何會如此認為?”
“人命不分高貴貧賤,百工亦不分男女,雖然如今女子在眾人眼中,多是在相夫教子,稱其為夫家的附庸,但如若無女子於家中持家有道,又何來男子在外無憂從事,而且——”
少年勾了勾唇,尤似漫山春花綻放,滿園春色盛大的盡映入南音眼中。
“如果女子有選擇的話,在下相信,她們會更願意奔向更為廣闊的天地。”
“只是這世道,未免對女子過於苛刻。”無奈地嘆了口氣後,少年腳步繼續向前。
是啊。
南音笑了一下,眸間隱隱水光閃過,苦澀悄然蔓延心頭,像是苦果般難以下嚥。
這世道對女子何其不公。
少頃,她平復好心情,便加快步伐跟上走在前面的少年,不遠處村莊的輪廓若隱若現。
來到時卻發現對方停在村口不動,剛想開口詢問,手臂一緊,猛的被對方拉著在圍欄蹲下。
少女疑惑的順著對方的目光望去。
只見本就簡陋的村子陳設遭了賊徒似的,更是破敗不堪,此刻男女老少聚集在村口的空地,神情惶恐的看著站在他們面前的“匪徒”。
匪徒數量約莫一個小隊,身上穿著褐色的盔甲,生的皆是人高馬大五官粗獷,現在背對著她們,言語粗魯的叫正值壯年的百姓走出來跪在地上。
南音可太熟悉這些人,不就是他們好男風的鄰國嗎?不過……
她眉心緊皺,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沒等南音想出個所已然,手突然被握住。
褚歲晚嗓音急切起來,她怕奚雲祉撐不了多久。
“南音姑娘,順著這個圍欄一直右走,最後一戶人家,掛著虎皮,裡面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