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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後,周玉臺轉醒。
他先是定定的愣了幾秒,而後在床上一躍而起,出去隨手抓了個小兵,急急忙忙的問道:“褚符敘那小子,真的沒死?”
“回稟周副將,將軍……他確實還沒……死。”
最後一個字小兵說的極其艱難。
周玉臺鬆開手,神情恍惚。
“完了……”
他完了。
主帳內,李廣正在一個勁的告狀。
“將軍,您是不知道周玉臺他有多過分?一聽到將軍您落下山崖,他當晚就開酒慶祝了一晚上。”
“屬下都聽到了,他說了將軍您一晚上的壞話。”
“然後第二天他就開始在軍營裡面為非作歹,縱容他手下的兵去風花雪月,還玷汙了好幾個良家婦女,他還剋扣屬下的伙食嗚嗚嗚。”
“將軍您瞧瞧,屬下的臉都餓瘦了。”
“將軍您一定要幫屬下做主啊,懲罰周玉臺那個壞人。”
帳篷外,兩個守門的衛兵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因為李廣口中的那個壞人就站在他們面前。
臉色還不停的變化。
一會青,一會紅,一會又白。
嚇人的很。
片刻後,壞人周玉臺深呼吸了一口氣,狠狠的捏自己大腿一把後,便衝進了帳篷。
“將軍啊,屬下知錯了。”
“請將軍務必重重的罰屬下。”
說完,咚一聲。
周玉臺用力的磕了一個響頭。
這一舉動來的猝不及防,褚歲晚握筆的手頓了頓,但還沒等她說些什麼。
一旁站著的李廣便陰陽怪氣的道。
“周副將真是裝的一個好樣啊。”
“瞧這響頭,磕的多大聲。”
周玉臺充耳不聞,繼續朝褚歲晚說道:“屬下罪該萬死,請將軍下達處令。”
噠
褚歲晚眉梢一挑,放下了筆。
嗓音依舊清潤平緩,但落在跪著的周玉臺耳中,卻宛如惡語降世。
“既然周副將認錯的誠意十足,那本將就罰你剝去副將的身份,歸到李廣手下,以衛兵的身份戴罪立功。”
“如何?”
周玉臺閉了閉眼,“謝將軍不殺之恩,屬下沒有任何異議。”
“至於你玷汙良家婦女的手下,該如此處置,周衛兵應該不用本將多言了吧。”
“是,屬下這就下去把那幾人……”他停頓了一下,終究還是把那四個字說出口。
“以死謝罪。”
褚歲晚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後對一旁露著個大牙暗笑的李廣吩咐道:“李廣你去監督。”
“好嘞。”李廣應的飛快。
他來到周玉臺身邊,笑眯眯的道:“請吧,周衛兵。”
同一時間,箏州言府。
言迦又重新設宴,邀請了那日沒談成生意的兩兄弟,但這一次來赴宴的,卻只有那名叫時雲的大哥。
這疑惑自然被奚雲祉看在眼裡,他忽略心底生起的絲絲煩躁,含著笑恰如其分的解釋道:“感謝言府誠摯邀請,昨日家有急事,家弟便先行回家了,還望言老闆海涵。”
“無妨無妨,我老言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還要對你們兄弟倆道個歉呢,那日宴會不歡而散,希望時兄弟不要介意啊。”話落,言迦便抬起酒杯,“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奚雲祉勾了勾唇,舉酒示意一飲而下,但即將入口時,卻悄悄的把酒倒在了袖口事先備好的吸水棉。
言迦也喝了一口酒,這才問起今晚的重頭戲,“不知時兄弟要和我談什麼大生意?”
那日散的匆促,言迦並未和這兩兄弟談到正事,只根據手下的查詢,知道這倆兄弟是個鹽商,而言府就是以買鹽發家的,自然對鹽的賺錢能力瞭如指掌,不然言迦也不會在那日宴席散了之後,還邀請第二次。
奚雲祉長指微曲,輕敲了一下桌面,然後稍稍揚起下頜,看著上方坐在主位的言迦,眼睛彎了起來。
“自然是一個可以讓我們雙方——”
“都賺的盆滿缽滿的大生意。”
言迦眼角的笑紋更深了,但沒能維持多久,便又消散。
只見,身著紫衣的俊美青年,“哐當”一聲,把一個黃色的令牌扔在了桌上。
“在下偶聞言府,還效仿箏州燕王府養有私兵?”
明明是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