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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煥燕則面色蒼白,她回身看向被掀翻的漁船,心中陷入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他們……他們會沒事吧?”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目光中透出一絲深切的憂慮。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柯月泉堅定地說道,“這海上不容輕忽,快點!老船家!”
老船家眉頭緊鎖,握著舵的手微微顫抖,他知道在這樣的風浪中靠近翻船是一種危險。“小心啊,這浪太大,衝過去恐怕非但救不了人,反而會把我們自己的船翻了!”
“沒時間考慮太多了!”柯月泉說道,眼神中透出無畏的決絕,“就算是冒險,也不能讓那幾個無辜的人沉下去!”
彭煥燕心中百轉千回,她在柯月泉的堅定目光中感受到一股力量,彷彿她的恐懼被他無形的勇氣所驅散。“我們不能放棄任何一個生命。”她輕聲補充,目光也隨之堅定了起來。
老船家終於在他們的熱切期盼中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們這麼堅持,我就試試!”他略微調整了一下舵,操縱著小船朝著翻船的方向逐漸靠近。海浪彷彿在嘲諷他們,不斷拍打小船,濺起層層波濤。
柯月泉緊緊盯著翻船的方向,心中默唸著可能被困在水中的人們。他似乎能感受到那種無助與絕望。每當小船隨著波濤上下起伏時,他的心也不由自主地跟著顫動。
“快,快點!”彭煥燕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們還在水裡,我看見了!那些人還在掙扎!”
老船家的手握得更緊了,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經過幾番努力,小船終於靠近了翻船的位置。“你們準備好!”他大喊,但內心其實暗暗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月泉,我們該如何救他們?”彭煥燕看著水面,心情愈加沉重。她知道,光靠近翻船並不能解決問題,最重要的是如何讓那些人安全回到船上。
“我去潛水,”柯月泉毫不猶豫地說,語氣堅定,“我會游泳,儘量把他們拖回來。”
“no!太危險了!”彭煥燕拍著他肩膀,眼神中流露出不安,“你這樣做可能會出事!”
“我們別無他選。”柯月泉說著,已將小船牽近翻船,海水翻湧,幾乎要把他們捲走。他儘可能深吸一口氣,縱身跳入水中,溺水的冷意瞬間襲來,但他顧不得其他,只能朝著翻船的方向游去。
“月泉!”彭煥燕耳邊傳來她的呼喊聲,彷彿是那一片孤獨的海中,既是警告也是擔憂。他回頭看了一眼,在水面上,她的身影宛如一隻絕望的海鷗,掙扎著想要跟隨他,卻被老船家強行拉回了小船。
經過一番掙扎,柯月泉終於靠近了翻船,一股無形的力量將他推向那幾個人。他一邊努力遊向他們,一邊試圖將被困者拉向浮力較好的位置。
“快,抓住我!”他大喊,耳朵在水下聽不清。但他可以看到,身後不停掙扎的人們恐懼不已。最終,他的手抓住了一名中年男子的手腕,試圖將他拖向安全的地方。
“快!我們要浮上去!”柯月泉一聲吼,拼命向上游去。水面似乎越來越遙不可及,他能感到心臟的速度在加快,氧氣逐漸稀薄,然而他腳下的力量卻不斷湧現。
最終,伴隨著一聲喘息,柯月泉拖著那名男子浮出水面。“快,抓住繩子!”他朝著小船的方向喊,聲音雖然嘶啞,卻聽得十分清晰。
老船家早已將繩索丟擲,火速將二人拉上船。彭煥燕站在船頭,眼中滿是焦慮與期待。“還有人嗎?”她急切問道,心中惴惴不安。
“我不知道……”柯月泉喘息著,心中渴望將所有人都帶回來,雙眼卻已看見身旁又浮出水面的身影。“那裡,還有人!”他指著水面,大聲呼喊道。
柯月泉冷冷一笑,眼中閃爍著怒火:“你不知道,這船主明明知道有人落水卻不伸手相助,居然就這麼離開!這是誰的良心?”
小張嘆了口氣,抓住柯月泉的手臂:“我們都知道,海上水手生活艱辛,大家都是為了生計。他可能覺得自己無能為力,才沒有出手……”
“無能為力?”柯月泉打斷他,聲音激動,“如果每個人都這樣想,那海上還有什麼人性可言?我見過太多因冷漠而葬送的生命,今天不是這個時候談藉口!”
“你想去找那船主?”小張猶豫道,眼中閃過一絲擔心。
柯月泉點了點頭,目光堅定:“是的,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人不能如此無情無義!”他開始朝著那艘漁船的方向劃去。
小張見狀,急忙跟上:“我陪你去,但要小心,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