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three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先把粥喝了吧!”嚴嶼白端起一碗海鮮粥遞到她面前。
用勺子舀起來,吹涼了,然後喂到她的嘴邊兒。
“謝謝!我自己來。”
徐嵐一隻手打著吊瓶。只能讓嚴嶼白把粥放到桌面上,然後自己趴著去吃。
但是嚴嶼白沒有照做,而是反問她,“你弄成這樣,怎麼吃啊?”
這句話有兩層含義,一是問她怎麼怎麼把自己折騰到住院這種地步的,二是問她你這樣躺著打吊瓶,怎麼吃飯?”
徐嵐躺了回去。因為她說不出口,讓他喂自己這樣的話。
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後,此時又到了黃昏時刻。太陽的餘暉透過窗戶照射進病房裡。
一些斑斕的光影在徐嵐臉上映照出明暗交錯的界限。使得她看上去臉色沒有那麼蒼白了。
床頭上散亂地堆放著一些水果和她喝剩下的藥片。然後床邊兒坐著嚴嶼白。
這好像是他第三次陪自己來醫院了。
兩人都沒再說話,病房裡很安靜。醫院走廊過道上有一些行人來來往往,偶爾一些交談的聲音傳入到病房裡,讓空氣裡的氣氛顯得不那麼尷尬。
徐嵐沒有去看嚴嶼白的臉。但能感覺到他的氣息。他像是東海龍宮裡的那根定海神針一樣。
一動不動地坐在她的病床前。
原本徐嵐該跟他說一些,她後悔了之類的話的。但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人真到了眼前吧!她又什麼都說不出口了。總覺得,那是非常掉面子的事兒。
她的眼睛輕輕閉了起來。手指用力地抓著被子的一角。像是在掩飾著內心的緊張和不安。
徐嵐在心裡不斷地祈禱,祈禱著他多陪自己一會兒,祈禱著他不要走。
可是之前兩人之間的決絕又是那樣的堅定和不容回頭。
她有什麼資格要求人家不要坐下來陪她,不要走。
徐嵐像是一個做錯事兒的孩子,內心既無助又後悔。但是面子上又極其要強。
忽然,她感覺到床邊兒的凳子腿兒動了一下。緊接著是嘴巴喝粥的聲音。
“嚴嶼白,其實我——”徐嵐猛然睜開眼睛,驚恐地看著面前這個挺拔高大的男人。
張開的嘴似乎還想說一些其他的什麼話。然而,緊接著,下一秒,出乎意外地被喂進來了一些溫熱的海鮮粥。
唇齒間是他淡淡的菸草味兒。嚴嶼白的手託著徐嵐的後腦勺,讓她能更方便的被自己投餵進去食物。
那一刻,徐嵐的腦子一片空白。分不清這究竟是一個吻還是一種機械行為。
她抬起頭來,睜眼看著他。伸手把還殘留在嘴邊兒的食物擦了擦。又把還沒來得及咀嚼的海參嚼碎了嚥了下去。
嚴嶼白看她吃得挺香,端起飯碗道,“那我餵你吃?”
徐嵐還以為他又要嘴裡含著食物再來一遍。誰知道這回喂進來的是帶著勺子的海參粥。
一天一夜都沒吃東西,這會兒能吃上一碗鮮香美味海鮮粥,胃裡可真舒服。
嚴嶼白就這樣一勺一勺地把粥給她喂下去。徐嵐也吃了。但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不那麼融洽。
嚴嶼白把桌上的食物都拿給她吃了以後。開始收拾桌上的飯盒和垃圾。
走之前,又幫她掖了掖被角。然後向他交待了幾句,“我走了,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聽到這句話,徐嵐簡直像刀絞一樣的心痛。
“等一下———,她忽然激動起來!”
“還有事兒?”嚴嶼白回過頭來,眼睛裡是鐵面無情一樣的冷漠。 沒有往日對她的那種溫情和說笑。
“我這個輸液管又滴快了,你能再幫我調一下嗎?”
嚴嶼白冷漠的臉上出現了一點點的笑。不過那個笑是苦笑。
他走近了;然後幫她調好。
“終歸還是要有一個人在你旁邊兒照顧你的,我看湯曉娜剛才在外面,我幫你把她叫進來。”
嚴嶼白是一種例行公辦的態度。除了剛才那含糊不清的一口飯。其他的,他都沒有做出越界的行為。
他的態度很明確了,今天他來,是作為前男友來給予一些人道主義的幫助。儘管餘情未了。但是也會遵守兩人之間的約定,互不打擾。
還沒等嚴嶼白去叫人,湯曉娜就回來了。這在洗手池裡掰扯了半天,湯曉娜也始終堅守著心理的防線。沒把自己的檔期交出去。
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