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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江笙自己過來的。
“訊息。”劉玉說。
陳特助馬上將自己和江笙的聊天記錄調出來。
劉玉只看了一眼，“知道了。”
一束花在頭像框中盛放。
或許，江笙壓根就沒有看到陳特助的訊息。
最裡面那幅是一張大小為1*2的油畫，看起來像是在荒蕪的月球，細沙泛起陰冷的光澤，可月亮卻高掛天上。
再細看，畫作光線似乎有變化，像是有寒風吹過，細沙飛起。
這幅作品叫做《靜默》。
左下角，陳詩凡的名字赫然在上。
江笙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三個字，好像都不再認識，再眨眨眼，字型就開始變得模糊。
陳詩凡的作品也不止這一幅。
還有一幅，江笙印象深刻，畫面是一片破爛的地面，地上躺下的死去的鳥，它的羽毛仍然鮮亮，它的眼中仍然抱有尚未熄滅的希冀，像是時間留下的延遲印記。這一幅叫《未來》。
她站在畫前，不知道站了多久。
直到她的手機開始震動。
上面“劉董”兩個字恍若一桶冰水，讓她瞬間冷靜下來。
她連忙接通，捂著手機一路小跑進展廳二樓的衛生間，她站在梳妝檯前，才能聽清楚聲音。
“劉董，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有聽到。”江笙對著牆角，輕聲解釋。
“是沒有聽到，還是太入神。”
劉玉的聲音似乎近在咫尺。
江笙不知道劉玉何出此言，但她隔著聽筒還是很快察覺到劉玉言語中的不悅，儘管十分隱晦。
她斟酌了下，還是主動說實話，“沒有聽到，我今天出來看展，人有些多。”
電話中的靜默讓江笙不知道應該再同劉玉說些什麼。
劉玉也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外面展廳放起了輕柔的鋼琴曲，江笙剛要同劉玉說再見，就聽到了聽筒中傳來的同樣的音樂。
下一秒，電話結束通話。
江笙僵立在鏡子前。
她去展廳中，在二樓四處尋找，卻沒有發現劉玉的蹤跡。
聽錯的機率會有多大？
江笙不確定。
她有心去問陳特助，但轉念想到，如果陳特助就在劉玉身邊，那麼即便她能問，陳特助也是不會答的。
她切換了自己的號，陳特助的訊息是第一條。
【陳特助】江小姐，最近臨城生命藝術館有畫作展覽，這是票和劉董的時間安排，有時間您可以去看看。
所有的資訊，時間已經是昨天了。
江笙心中覺得不妙，但當即發了一條訊息給劉玉。
江笙：劉董，我在臨城藝術館，您要不要來看看？
如她所料，劉玉根本就沒有回覆。
對陳詩凡的複雜酸澀情感瞬間被劉玉帶來的緊張起伏所取代。
她心一橫，發給陳特助：陳特助，劉董的微信是多少？
陳特助像是剛知道兩個人沒有微信，遲疑好一會，才回復江笙。
陳特助：您沒有老闆的微信？
江笙：是
陳特助：老闆也沒有您的？
這句後面緊跟著一個微信的名片。
有了向來淡定，像是什麼都能解決的陳特助的反應對比，江笙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劉玉之前是有多離譜。
她點開那張名片，只見劉玉的賬號簡單到極致。從所有資訊上來看，只知道這是一個摸不清楚底細的神秘人。
“這是，劉董的工作號？”江笙飛快發出去。
幾乎就是下一秒鐘，她就收到了陳特助說的“不是”。
江笙鼓起勇氣，申請了劉玉的好友。
好友介面遲遲沒有動靜。
畫展基本也逛完了，江笙跟隨著結束的人群一點一點往外走。
外面天色已經暗下，路燈被點亮，成為地面的星星。江笙再次開啟加好友的介面，依然如鏡面般沒有波動。
她只好先回了家。
《靜默》前，劉玉隨手開啟手機，發現跳出的好友申請。
新好友頭像裡那束玫瑰花開得熱烈。
劉玉垂眼，返回。
“劉董，這就是臨城畫家陳詩凡的新作。”女人介紹。
劉玉目光仍然停留在畫面上，“什麼時候？”
“就是前段時間。”女人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