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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急切的聲音壓著聲音響起:“小姐,等一下。”
“怎麼了?”江笙站住。
女人眼睛轉了轉,“您來一趟不容易,不能讓您白跑是不是?這樣,我幫您找那張雲,這行嗎?”
即便語氣還顯得有些不舒服,但女人已經回過味兒來,那張雲素來好吃懶做,又愛打牌,常常一輸就是一整晚,這樣的人能做出什麼好事來?三萬塊僱這麼一個人,還要專程跑過來,只怕僱人是假,找人才是真。
饒是如此,女人還是酸溜溜地說:“也不知道那張雲走了什麼好運,入了您的眼呢。”
江笙終於聽到了想要的答案。
可是她看起來十分失望,當即要走,“今天就先這樣。”
今天先這樣,明天誰還知道她來不來!
“小姐,我保準能幫您找到!”女人看江笙對此並不感興趣,連忙又小跑上去,擋住江笙的去路,“我們做這一行的,也換不少倉庫,訊息還算是靈通,小姐要是有需要,我應該可以幫的上忙的。”
江笙沒有說話,態度冷淡。
女人暗罵這人難伺候,只好繼續丟擲籌碼,“她前段時間像是發財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先找她的人給的,我可以先幫您打聽著。”
看江笙仍然還在沉默,女人沉不住氣了,“我也就是看您閤眼緣,幫您忙,我也要實際去打聽的,犯不著騙您是不是?您看您給我一個聯絡方式,我好跟您及時說。”
一而再,再而三,她不能再吊著這個人了。
江笙扶了扶墨鏡,粉色diorlogo的方形無框鏡片將她瞭然的目光模模糊糊地遮下,“你開個價。”
“小姐這話太見外了,事我還沒辦呢。”女人看江笙這樣子難說話,先賣乖。
這事一來二去便就定了下來,江笙把自己去開的手機卡號給了女人。
“我姓李,小姐叫我李豐就行。”李豐主動說出名字。
江笙:“我姓林。”
回去的路上,江笙心中慢慢開始計劃,如果到時候真找到那張雲,該怎麼去拿到她想要的證據。
打的車走得不算慢,但中間堵了路,看樣子大概要堵很久了,司機便問江笙:“你趕時間嗎?前面堵了,不然右轉再繞一下。”
江笙在想事情,沒有在意窗外的環境,“可以。”
方向打過來,車子拐進了呈熙街。
等到江笙腦子裡理出一個大概思路後,她才有心情望了出去。法桐沿著兩道整齊排列,樹幹粗壯,枝葉茂密,只是現在入了秋,葉子便開始脫落。
很多時候掃不及,路面上便也積攢了一層。
江笙卻看得出了神。
“師傅,您到前面靠邊停一下吧。”
猶豫許久,江笙開口。
呈熙街是臨城有名的畫廊聚集地,這一排大大小小的展廳畫室數不勝數。整條街十分安靜,只聽得到偶爾路過的車聲,踩過的樹葉聲,還有落葉單薄地撞擊地面的聲音。
腳踩上這裡的地面,腳底的觸感便連帶著她的記憶將她喚醒。
這條路,是她和陳詩凡經常走的。
陳詩凡曾拉著她的手,在這條路上,走過無數次。
到了冬日,如果下雪,陳詩凡會故意把手伸到她脖子處,用手突然冰她,被江笙追著不滿地打胳膊後,又會討饒似地,把自己的圍巾取下,圍上江笙的脖子,只給她剩兩隻眼睛。
然後,她就會望著江笙笑。
“笙笙,我現在記住這一幅畫了。”
可惜,到現在,也不曾見過她的這幅承諾下的畫。
之前常去的畫廊外面展示了幾張海報,她站在外面,遲疑著,裹緊米白色風衣,推開了畫廊的玻璃門。
今天是週三,這裡面有新星畫家的展,已經展覽一週了,看時間,接下來大概還要繼續展覽三週。
完成了找張雲的事,她或許會有很多時間,於是她買了票,慢慢走進去。
裡面的氣息一如當初。
江笙深吸一口氣。
這家畫廊先是要經過一條細長的走廊,靠牆的位置隔一小段便擺一個一米高的展臺,畫家們的畫就斜靠在牆面上,旁邊的展示燈顯色度很好,色差不至於大到慘不忍睹。
繞過走廊,就來到了展覽館。
同一個畫家的作品會集中在一個區域,有的按主題,有的按故事性。
江笙眼睛往前仔細看,心卻懸在一根絲線上,不知道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