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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祈起身接下玫瑰。
“多謝。”
我同他一般躺下,他愣了愣,隨即唇角微勾,我們心知肚明這笑的含義。
“五行屬性相生相剋,你少了一行,本不適合修煉,雖是以丹藥修正了靈根屬性,但你最不熟悉的不就是火?如今…不必太過著急。”
“是,主人。”
他性子倨傲,這般敷衍肉眼可見,我還想說些什麼,他已拿著那支玫瑰下了房頂:“我去修行,主人早些休息。”
我在房頂上,月亮明媚,如今早已感受不到冷暖,心中卻是添了些涼意。
靈氣在體內澎湃,我的注意力不在其上,仍自發充盈丹田,莫大的痛傳來,我斷了痛覺,修士真好,不痛了。
死不了就莽,死了另說。
東靈…安素心,她以自身奉養我,偶爾我也在想這是否值得,我屠戮百姓無數,雖是最後收手,但也不乏傷了些無辜之心。
如今相隔萬里,我仍能聽見從島國傳來的謾罵。
書上曾學過一段話:“我國人民和敵國人民是一致的,只有一個敵人,就是敵國帝國主義和我國民族敗類。”
北斗七星指向北,我瞥向東方,恍惚間看到安素心冷臉砍魚,我笑了…算了,我沒錯。
核汙水汙染的是大海,秋林內71%的地盤被海覆蓋,水迴圈之下,哪裡還有淨土,我做了我該做的事,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我唯一對不起的只有安素心。
我重振,那萬里之外的謾罵消散,信仰般瑩瑩光點在眼前匯聚成女人模樣,我怔愣著,她輕輕抱住我,聲音依舊低穩。
“你做得對,恭喜大人。”
我反應過來要抓住她,這光點卻瘋了一樣匯入我的身體,我抓不住組成她身體的最後一部分,丹田內東靈珠越發躁動,周圍剎那間沒了靈氣。
我不是我,我同安素心是一體的。
月亮隱藏在雲後,日夜不分修行的修士出門吆喝著怎麼突然沒了靈氣是不是末法時代又到了,我躺下,隱藏在暗處,聽這群孩子或驚訝或驚恐的聲音。
真可愛,新生的生命。
公元727年,長樂一十八年十一月十六日夜,以赤凰為中心,靈氣完全消失,宗門大比主辦方恐慌,好在十二月開始靈氣重新復甦,直到十二月末迴歸正常水平。
我愣是突破到了金丹中期,限制了五感的傳遞,連靈氣快把丹田撐爆了都未曾發現,東靈珠圓潤的一碰就破似的,我慢悠悠恢復了五感,看吧,我沒死,我應該活著。
修宇宗門送的人來了,多是金丹前期的,領隊的是金丹中期,論起來也是個天資不錯的。
蘭玉書作為太清峰掌門去取手牌,聞祈的第一場與修士的戰鬥開始了。
他的對手是個水靈根,一上來手上就盤了條水蛇,比聞祈還要高上不少,一聽見肅山人敲響鑼,水蛇衝出,直奔聞祈的頭,聞祈引雷攻擊,卻是給水蛇增加了一層攻擊性。
聞祈同水蛇打的火熱,那魁梧之人趁其不備攻其下路,聞祈扭身躲開被水蛇纏的死緊,雷盾還沒來得及展開,硬生生以肉身抗住了這一道攻擊。
他的衣服被打的爆開,身上血痕遍佈,被水蛇勒成青紫,蘭玉書要舉起手牌讓比賽暫停,我攔住了她:“死不了,現在攔他,他下臺了更難受。”
“……”
聞祈咬牙,渾身冒出火,五行相生相剋,水分明是克火的,他卻以大火將水蛇烤成水汽,從地上爬起來,臉上身上毫無疑問都是傷痕,他邪獰笑著:“再來。”
翻身,夾腰,借力,鎖頸。
聞祈以戰鬥技術將對方壓的毫無還手之力,魁梧壯漢大喝一聲,渾身都冒出水汽,他猩紅著眼,聞祈也燃起了自身的靈氣,這對抗,以體內靈氣上限為燃燒根本,分明是要毀了他自己的根基。
“小姐…這……”
“他自己願意,別攔他。”
聞祈比那壯漢更拼命,渾身冒出一股濃重血腥味,魁梧壯漢惶恐拍地求饒:“他!他在燃燒自己的壽元!我不跟他比了!”
誰打個小比賽還搞這套。
聞祈抓著比武場邊緣的柱子對著我們的方向力竭的笑,我轉身就走,令竹韻無奈去臺上把他扶下來,他跌跌撞撞要來找我,我躲在屋頂,他一頭摔地上昏迷不醒,滿身的血。
為了個比賽,傷了自己的身體,好好的築基能活個兩百年,他一場比賽減掉一半,玩兒唄,繼續玩,死了就死了算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