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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他是我在府外遊玩認識的教書先生,他同說我自由與愛,告訴我人應當快活自在,我們聊的投機,他易容在府內教我“四書五經”,十四歲後,他是淳風皇帝,我們交流漸少,或許這是最後的情面。
我悶聲:“是,請陛下賜旨。”
“你!”
奏章砸下來,噼啪作響,龍恩浩蕩,婚書下達,以“公主”名義將我養在宮中等兩年後的婚期,皇帝漠視:“若是你死了,兩年後便是你那些結了親的姐姐替你去那窮山惡水受苦受累。”
“多謝陛下。”
淳風十一年一月一十三日,婚期昭告天下,號翼然,封公主。
我盛裝加冕,父親並不高興,聞祈撤去職位重歸平民,四部與我均失去聯絡,我帶夠了盤纏,易容成普通商人行走於亂世。
路過雲舒樓,雲舒慘白一張臉與客人攀談,路過蘭玉閣,閉店十日,路過竹韻堂,一切照舊,路過素心居,仍是空無一人。
我本就不是靠譜之人,如此想著,卻仍是矯揉造作起來,四年經營一日皆空,確實令人難以忘懷,罷了,她們向來能照顧好自己。
“公子,您去哪兒啊?”
地圖之中,一十三城池或大或小,我指著最近的城池:“鹽城,多謝。”
日夜兼程,我拿了通關文碟,在路旁做起了小生意,不時有些砸場子的,入夜以後我挨個敲門揍了個半死,最壯實的屠夫替我遭了難,官兵把他弄了個半死,扔出來已成了廢人,一家老小接連吞土自殺。
我寫信回魏都,繼續往外走。
我冷漠看著,換了個地方擺攤,這裡沒人砸場子,但商販調戲路過的少女,穿的嚴嚴實實的女孩被嚇得當街痛哭流涕,第二日便與調戲她的商販結親麻木派起了紅包。
我又換了地方,這裡到處都是男人,問了才知道女人不能出門,免得魏國因其“晦氣”滅國。
我寫信,繼續走。
溺死數個女嬰的百戶人家,尾隨少女快活一時殺之而後快的官兵,嬌弱如雲舒一般的男孩被粗魯對待。
以權謀私的官員為利息殺了一村之人,上報皇帝謊稱災難降臨,建造建築的工人被活埋地底,動物活著被一棍棍打死……
我往邊疆走去,這裡倒是開放許多,生啖人肉食人血,伙伕被親人壓迫至死前將錢給了女友,親人以輿論虐殺女友。
親情,友情,愛情,全都成了空談。
我試圖留意魏國昌盛之處,可那昌盛之下是森森白骨。
權利壓迫,性別壓迫,什麼是太平,什麼是自由,何處有全民皆善,何處值得我去思考“天下太平”。
我啞然沉默,如喪家之犬一般回了魏都。
一十三座城池,細算下來已有一年之久,魏都變了些,又似乎沒變。
家主逝世,父親爭奪家主之位無果,被人安了個罪名流放到了邊疆建造城樓,我這一路走的同為官道,愣是沒與他們遇上。
蘭玉閣如今擴充套件不少,各種兵器都有所涉獵,我進去看看,裝修得金碧輝煌,編號63似是接替了蘭玉書的位置,看到我低聲叫了聲主人,帶我到內室。
“蘭玉書在哪?”
編號63在牆壁上劃拉,一間密室開放,她示意我去看看,我先行走在前面,編號63關了密室的門,生生將我困在這裡。
“……”
密室有酒有肉,刑具頗多,數不勝數,不多時雲舒前來,我倒酒遞過去,雲舒婉拒:“玉書不準在下飲酒。”
“你們?”
我的心中有了許多猜測,沒問出口,雲舒知道我的意思:“聞小姐不辭而別,我等尋覓整整八個月,四部出現漏洞,令堂主帶著我等才抵禦過此次危機,聞祈體內有蠱毒,便想著以此要挾您回來,令堂主說您離開定有要事,強行解了你們之間的蠱毒。”
難怪一年來這蠱毒從未發作。
“玉書被一名孫英傑的人找了麻煩,未尋得您不敢回擊怕遭受報復被迫離開魏都致使您回來找不到我們,無奈之下與在下成婚,紈絝受其父命,便不敢來鬧事,至於安素心,我等許久未曾見他,他的職務由令堂主一手撐起,並沒落下。”
雲舒笑著:“我們都在等您回來。”
我心中千言萬語,到底一句都說不出來,編號63開了門,單膝跪地請我原諒,我隨雲舒去了新的接頭地點,四部僅少了安素心,我低著頭。
“聞語。”令竹韻輕聲喚我,我不敢答覆。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