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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四十有五,確實身強體壯,年年納新,若是我記得清楚,去年他便是納了第一百零七個妾。
幕僚一半反對一半同意一半竊竊私語,憐憫之心在此中顯然麻木,無人同情我的遭遇,最後草草定下我與莊主婚約一事。
莊主有正妻,聞家兒女又怎會做妾,父親喚我跟著,我一路隨行。
聞祈尚在門外,見我與父親同出狐疑看我,雙手凍的發紫仍是一聲不吭,騎著馬牽著我的馬,父親看他一眼,狀似無意。
“你這侍從,看著便是一身反骨,留心些。”
聲音不大,足夠聞祈聽的清清楚楚,我在馬車中坐著看不到聞祈臉色,但大抵好看不到哪兒去。
“是,父親。”
我自然不會忤逆父親的決定。
風雪山莊距離分殿很遠,這一路快馬加鞭,終於趕在日中到達,白衣飄帶,喪葬滿屋,聞祈近我左右,守著的官兵見了他便要說些什麼,我塞過去一隻金釵,總算是讓他們閉了嘴。
絕不是憂心這些人鬧事帶走聞祈讓父親過分注意他,只是我的人被當眾帶走落了我的面子。
“主人……”聞祈似是有些不悅,我不看他,他便無處訴說:“為何來此?”
我輕笑看他:“討論與莊主聯姻一事。”
他身子一下僵住,不可置信的看我,我並不在乎,依照他的氣性,只需這麼隨口一說,他便能處理的妥當,頂好用的賤狗。
只是不知官兵為何尾隨於他,希望不是留有把柄。
“主人,不可……”
“不必憂心,若是聯姻成功,你便自由了。”
他冷下臉,怒意更甚,見了莊主更是按耐不住手中的刀,我饒有趣味的看他,他觸及我的視線,忍辱負重般裝作若無其事。
“哦?你這女兒可是不二之才,你真捨得送進我房裡?”
莊主是個江湖人,葷話說慣了,此刻還是留了些文氣兒的,父親看不慣,卻仍要想辦法拿到莊主的財力支援。
“哪裡的話,語兒仰慕莊主已久,先前不過是為接近莊主而做的把戲,如今少莊主意外離世,語兒痛定思痛,決心為莊主再育出一位不世之才告慰莊主您的心。”
父親扯著所有人心知肚明的謊,莊主上下打量笑眯眯的:“不愧是聞兄的女兒,這模樣身姿都是一頂一,既然小語兒愛慕於我,那就婚期照舊,照舊!”
父親高興了,莊主也應承著笑:“不過家妻脾性彪悍,平妻絕無可能,不知聞兄能否忍痛割愛讓小語兒來我莊中為妾?”
父親臉色變了又變,聞祈氣的青筋暴起,我假笑著彷彿一切與我無關,父親最終妥協,只是說莊主定要好好對我,不然他為人父的可絕不能同意。
兩人笑呵呵的,莊主要留我等吃飯,父親推脫,喚來聞祈帶我回去等著婚期到來,自己乘著馬車遠行。
在他心中,我乖順懂事心中有譜,定然不會做出出格之事,也不怕我半路與人私奔,聞祈冷著臉,低氣壓壓得我在馬上都覺得心頭髮緊。
“心情不好?”
聞祈不知是冷的還是什麼,薄唇都在發抖,冷心冷情的傢伙也會有別的心思嗎。
“你願意嗎?為何一句都不反抗?主人,你當真願意與這年邁之人共度晚年,只要主人您一聲令下,我便帶您離開魏都……”他越說越激動,莊中人有些都探出頭來,我打斷了他。
“聞祈,你不過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討論我的事?”
馬鞭抽打著,馬匹跑的飛快,聞祈沒跟上來,我放慢步履,遠處的火光滔天,不知何處又出了命案。
皚皚白雪覆蓋了這一片又一片山巒,血紅染紅了這一片天,冰雪初融,與血水混作一團,不知是誰怒吼一聲,身後再次化作一片虛無,安靜的好似從未存在。
聞祈白衣染血,並不驚訝於我還在這裡,畢恭畢敬的牽著馬匹:“主人午安。”
“這次,又是你自己想殺?”
聞祈俯首,只道了聲是,我輕笑,轉而大笑出聲:“聞祈,你真當自己法力無邊了?我告訴你,若是你因此入了牢獄,我不會助你半分。”
聞祈似是習慣了,並無動作,眸中情緒淡淡:“聞祈一人做事一人當,自然不會連累主人。”
馬蹄聲響,我一路風馳電掣,閣樓之上空無一人,我獨坐梳妝檯前,去了這一身裝扮,聞祈未曾回來。
如此這般,聞祈也難以保全,罷了,重新培育一個侍從吧,如此心思叵測之輩,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