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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州聽聞,面色一僵,繼而微怒道:“小夥子,危言聳聽可不是好習慣!”
孟濤笑的比哭還難看:“老師,您說好不生氣的,我這剛說一句話您就生氣了,算了,我還是別說了。”
“好好好我不生氣,你接著說。”
“老師,其實您自己心裡應該也明白,中醫最大的危機就是後繼無人。”看到蘇青州在注意聽,孟濤接著說道:“現在年輕人不願意學中醫也可以理解,學習週期長,資格證書難考,最主要的是不賺錢。老中醫老中醫,熬不到歲數,人家根本不相信你,這樣下去,失去傳承的中醫離滅亡就真的不遠了。”
緩了口氣,孟濤抬起頭,一臉認真的對蘇青州說:“老師,這就是我的心裡話,雖然代表不了所有人,但我想應該有很多人的想法跟我一樣。”
“是啊,”蘇青州臉上有些落寞:“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也是事實,但是要想扭轉,難啊!”
蘇青州也許覺得這個話題太沉重,遂把話題轉移到中藥上來,幾個問題後,蘇青州對孟濤的中醫藥基礎讚不絕口,最後問了孟濤的名字,鼓勵孟濤好好學習,殷切叮囑孟濤要為中醫的傳承做貢獻。
一時間,孟濤感覺壓力好大,他想對蘇青州說,老師,其實我的主業是收廢品,副業才是學中醫。
聊了一會兒,正當孟濤想起身向蘇青州告別,一個身穿米色連衣裙的女孩騎著單車從職工宿舍區過來。剛一打眼孟濤覺得女孩有點眼熟,再仔細一看,這不是前天在火車站附近開寶馬濺了自己一身水的姑娘嗎?
此時來到近前的蘇茜也認出了孟濤,一臉驚訝的問道:“是你?”
“是我。”孟濤笑道,那天得知蘇茜事出有因,孟濤便也不再生氣,想要還蘇茜錢但蘇茜已經跑遠,沒想到今天在這碰到了。
“這是你那天給的五百塊錢,你收好。”孟濤從包裡拿出五百塊錢放到了蘇茜面前的車筐裡。
“嘿,你怎麼又給我了,這是賠償你的衣服錢,”蘇茜拿起錢又塞向孟濤,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你拿著,那天實在是太著急了,對不起哈。”
“你已經道完歉了,這錢我不能要,老師再見。”說完,孟濤衝蘇青州打了聲招呼,拎著電腦包轉身朝南門走去。
“孟濤你等一下。”蘇青州突然叫住孟濤,他看了看孟濤,又看了看蘇茜,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倆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爺爺,是這麼回事......”蘇茜笑著把那天的事告訴了蘇青州。
“原來是這樣啊,”蘇青州笑道:“你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來,我給我倆介紹一下。”
說著,蘇青州一指蘇茜,對孟濤笑道:“孟濤,這是我孫女,叫蘇茜,中藥學專業二年級的,你的學姐。”
“茜茜,這是孟濤,今年新生,不過我告訴你茜茜,他的中藥學基礎不一定比你差,以後有時間你倆可以探討一下。”
“學姐好。”孟濤禮貌的衝蘇茜打招呼,他沒想到蘇茜竟然和自己一個專業,大街上隨便碰到一個美女竟然是自己的學姐,要不要這麼狗血?
“你好。”蘇茜笑道,大大方方的衝孟濤伸出手。
孟濤輕輕握了一下蘇茜的手便放開,柔暖、微涼。
和蘇青州祖孫倆又聊了幾句,看看天色不早,孟濤告別兩人離開了榮陽醫大。
這幾天,孟濤從網上和廢品站也側面打聽了廢品現在的行情,兩個字:疲軟。
這種疲軟不是一天兩天了,已經持續了好幾年,從奧運會以後,全國廢品回收行業便呈現整體下滑趨勢,導致這種情況有兩個主要原因:一是國家對建築行業的控制,樓市泡沫勢頭的呈現,使得政府對建設用地的審批更加嚴格,許多樓盤開發被叫停,整個下游產業鏈都受到影響,鋼筋價格從一噸五千元直接斷崖式跌破三千大關。
鋼材賣不出去,鋼材廠開始壓縮成本減少產量,導致廢鋼鐵回收價格從三千每噸的高點一路跌到一千四,跌幅過一半。銅的價格更慘,從奧運錢的四十元每斤降到現在的十八。
除了樓市管控,另外一個影響廢品價格的原因就是國家對汙染的控制。
隨著大批不達標的造紙廠、印刷廠和化工廠被關閉,塑膠廢紙價格被壓縮的幾乎沒有利潤點,玻璃類更是壓根沒人要。
揀廢品賣不到錢,自然不會再有人去揀,除了有能力加工廢品的大型廢品站外,中小型廢品站處於撐不著餓不死的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