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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部分成分已經出來了，”程亞軍小心翼翼的說道，“剩下的正在加緊攻關。”
“這事得抓緊，”把手中的杯子放回茶几上，年輕男子轉頭衝程亞軍問道：這個叫孟濤的背景，你們徹底磨透了嗎？
“已經掌握了，他來自龍豐市清遠縣，父母只是普通的工人，家裡沒有什麼背景，他外公名叫孫林甫，祖上曾經是宮廷的御醫，我們推斷，這個秘方十有八九是從他外公手裡傳下來的，但是這裡面有兩個疑點。”
“說。”年輕男子輕輕側了下身子，盯著程亞軍，示意他說下去。
“這個孟濤的家庭條件並不好，他父親前段時間曾經得過一場病，為此家裡還欠了一筆錢。按理說，如果他掌握這種逆天的方子，應該早就用來改善家境才對，為何非要等來到省城後才用？”
“繼續說。”
“這個孟濤在開學前一個月來到省城，在北郊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租了一個大院子收廢品，我派人找房東瞭解過，這個孟濤當時並沒有錢，只交了三百塊錢的租金，在過去兩個月的時間裡，他曾給市裡五家廢品收購站供貨，每次不會供貨量都在五噸以上。”
“有意思。”年輕男子直起身子，問道：“他的這些廢品來源查了嗎？”
“這些我們還沒來得及查，因為他最近已經不做了，我們推測應該來自下面縣市，據瞭解，下面許多小廢品收購站走的都是這種運作模式，廢品攢夠一定量後運到市裡大收購站來賣，畢竟榮陽的廢品收購價格要比下面高一些。”
“你的推測不對，他如果在下面有這麼大的關係，斷然就不會只能拿出三百塊錢交房租。”年輕男子一言直擊程亞軍推理漏洞。
“這是我的疏忽，我再派人加大力度排查！”程亞軍惶恐的說道，額頭上已經見汗。?
“這事不急，”年輕男子伸出一隻手指頭晃了晃，“他的廢品從哪裡來都是次要的，我們目前最需要做的就是把新型蔬菜配方研究出來，這才是大事。”
“那您看這樣行不行？”程亞軍眼中劃過一抹厲色：“我找人把他帶過來，秘方自然也就來了。”
“暫時先別這樣，和氣生財，你先試探一下能不能和他合作？”
“是！”程亞軍恭敬的應道。
“亞軍，”年輕男子笑道，“你是不是在心裡納悶，對這麼一個沒有背景的小子，我怎麼會這麼客氣？”
“的確有這個想法，但我想老闆這麼做肯定有您的目的。”程亞軍坦誠的說道。跟了年輕男子這些年，鄧亞軍比誰都清楚年輕男子的智商和狠辣，因此在他面前坦誠才是王道。
“這幾天我聽說賀書記家也在吃這種菜。”
“老闆，我明白了。”程亞軍身子微微一顫，腰彎更低了，後背隱隱有冷汗滲出。他從年輕男子的話裡聽出了另外一種意思，雖然我不在榮陽，但榮陽沒有我不知道的事。這是一個答案，也是一種敲打。
“行了，這件事你自己盯緊就行，畢竟咱們是他唯一的合作伙伴，這件事一定要盯死了，絕對不允許別的家插手。”
“他這次種了十二畝蔬菜，您的意思是要全部收購？”
“當然，這種事，還用問嗎？”盯著程亞軍，年輕男子話裡隱隱有不滿的意味。
“但是儲存方面怕是有問題。”程亞軍苦笑道：“十二畝地的蔬菜可不是小數，這得需要很大的庫房，並且保鮮也是一個問題。”
“亞軍，”年輕男子站起身來，語氣裡透露著著不滿：“最近你的思維可是有點固化了，這可不是好現象，你不能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人際關係上，這點事就能難得住你了嗎？十二畝地的蔬菜看似很多，但那不是一天同時成熟的，它有時間差，第二，我們為什麼要存放？”
程亞軍汗水流進了眼裡，但他卻不敢擦：“您教訓的是，燕京那邊的接收……”
“這點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只需要把菜運過去就行。”
程亞軍重重點頭：“明白，我馬上就著手準備。”
“嗯，明天晚上你安排一個房間，賀東睿回來了，我找他聚聚。”
“好的，我這就去安排。”程亞軍衝著年輕男子恭敬的鞠了一躬，轉身離開辦公室。
十二月末的榮陽氣溫已經降到零度左右，再加上這兩天有風，學生們全都把自己裹進厚厚的羽絨服裡，帶著帽子圍著圍巾，手插在兜裡或袖在袖子裡，路上見了熟悉的同學大多都是點頭而過，說話的極少，因為一張嘴就凍牙。
階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