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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第二日清晨,天還未亮,徐守光還在睡夢中,就聽見帳子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徐守立馬一個翻身起來,來到帳子外,攔了一個路過身邊的軍士,問道:“怎麼了?”
“回徐大俠的話,今早起來,就見看守那王鬍子的兄弟被打暈了,王鬍子也不見了...”那軍士答道。
徐守光聽罷,趕緊向奔向昨夜綁著王鬍子的位置,只見那木樁子下邊攤著一束被斷開的繩子,徐守光撿起那繩子一瞧,之間斷口整齊,一看就是被刀割斷的。
“徐兄弟,嗨呀,昨夜大意了,沒想到那王鬍子竟然私藏了一把刀,偷偷用刀割斷了繩子,而後又趁看守他的軍士不注意,將那軍士打昏,而後逃走了...”婁賚一見著徐守光便上來訴苦。
“那名被打昏的軍士呢?”徐守光問道。
“那軍士姓趙,剛剛才醒不久,此刻正在那邊...”婁賚指著不遠處一個腦袋上纏著白布的軍士對徐守光說道。
徐守光順著婁賚指向,來到那趙軍士面前,他看了看那軍士纏著白布的頭,上面依稀還滲出點血跡,便問道:“你怎麼樣了?還好吧...”
那趙軍士聽著聲後抬頭,瞧見是徐守光,答道:“原來是徐大俠啊,傷還好,只是磕破了頭。只是讓那賊人跑了,哎...”
“無妨,人沒事就好了...”徐守光安慰趙軍士,隨後,他又問道:“你是何時被那賊人打傷的?”
趙軍士聽罷仔細思考了片刻,而後說:“大概是子時左右...”
“那你可看見是那賊人出的手?”徐守光接著問道。
“沒有,我是被偷襲的...當時我正值夜,在附近四處巡邏,正走著,忽然就覺得腦袋後面被人狠狠敲了一下,而後就昏了過去...”趙軍士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是那賊人動的手呢?”
“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人影都沒有,除了他,還能有誰偷襲我...說實在的,這賊人實在可惡,盡來寫陰的。他若有膽與我真刀真槍的幹,我又豈會輸呢!”那趙軍士憤憤地說著。
徐守光之後又向這趙軍士瞭解些情況,而後便又找到婁賚,問道:“婁將軍,馬兒可有少?”
婁賚聽罷,點點頭道:“少了一匹,估計就是那賊人偷走的。”
徐守光思考片刻,而後對婁賚說道:“婁將軍,這賊人子時便逃脫,又偷了匹馬,想必此刻已到了賊兵大營去報信了。我估摸著來截殺我們的賊兵已經在路上了,咱們得抓緊時間,現在便出發!”
“...徐兄弟說得是!”婁賚不住點頭,隨後,他轉身對著眾軍士喊道:“所有人,即刻收拾行裝,咱們半刻後出發!”
眾軍士原本還在討論昨夜賊人逃走之事,聽著婁賚的將令,趕忙紛紛回了營帳收拾起行裝去了。婁賚見眾人都散去,接著又喊道:“張貴!”
只見一個胖軍士站了出來,大聲回道:“在!”
“你即刻去到湖邊,把這些搬到船上去。”婁賚一指地上幾個行李道。
“遵命!”張貴答道,而後便一把拎過行李向著湖邊走去。
徐守光見眾人都各自去準備去了,也對婁賚說:“那我也去跟晁姑娘說下...”
“徐兄弟請便!”
過了不一會兒,只見那張貴又拎著行李小跑著回來了。他邊跑邊喊著:“不好了!不好了!”
徐守光正幫著晁千代一同收拾行李,聽見外面聲音,便出了帳子朝那邊看過去。只見婁賚站在張貴面前,劈頭蓋臉一頓罵:“慌什麼!什麼事不能慢慢說...”
張貴被罵了一句,有些委屈地說道:“是!稟婁將軍,湖邊,那些船都被毀了...”
“你說什麼!船毀了?”婁賚聽後大聲確認道。
“是,船都毀了...”張貴小聲又重複了一遍。
二人聲音很大,徐守光聽清了他們的對話,連忙向著湖邊跑去,他身形矯健,步履如飛,很快便來到湖邊舊碼頭處。往湖裡一看,果然,昨日還完好的幾條船都沉在水中,每條船的船底都不知被什麼給鑿了個大洞。他迅速掃視了一圈四周,試圖找到任何可能的線索。湖面上除了飄散的木屑和幾片斷裂的船槳,再無他物。
“這是怎麼一回事?”徐守光自言自語,聲音裡滿是焦急與困惑。他知道這些船隻對於他們的計劃至關重要,沒有了船隻,所有的計劃都將被迫擱淺。
這時,晁千代和婁賚也趕到了湖邊。婁賚看到眼前的場景,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