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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跟你學的術法有什麼關係?”胡萊感覺到插在自己胸膛上的刀所帶給自己的痛感少了許多,又用手捏著刀背,用力的將它像擰鑰匙一樣轉動了點點,同時朝外抽出來一寸。痛感立刻從胸膛上傳到他的腦中神經。
周境離他最近,見他這樣,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胸膛,似乎那把刀是插在自己身上。周小劍卻已經不在意胡萊的這種變態的舉動了。他腦中好像有了點新的思路。好像這幾個月發生的事都連成了條線,只是其中還有幾段沒有接上。
“每年都有些怪族像發了瘋一樣想衝進東門府。”周小劍想起東門瑜跟自己說的話,“他們在尋找怪頭。”
怪族是被鬼域鞏家養的,真宗門的人帶著怪頭衝擊東門府,東門府裡藏著怪頭。怪族要找怪頭,那不就是鬼域鞏家要找怪頭嗎?
周小劍一下捋清了,好像一切都明白了。聞府只是一個小插曲,只是鬼域鞏家所有計劃中的一個意外。鬼域鞏家和真宗門的目標的東門府。東門府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也要他們害怕的東西。
“啊。不行了不行了。腦子轉不過來了。不能再想了。這事很麻煩。”周小劍想了一會,覺得這事麻煩的要死,自己根本沒辦法繼續想下去。頭疼的用手拍拍腦袋,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我們的計劃有變,不能再去東門府了。”周小劍很頭疼的跟周境他們說。周境他們沒明白,成糾的話跟去不去東門府有什麼關係?
“先不說這個了,我們有空了再重新計劃。反正東門府是不能去了。”周小劍不想在這裡跟周境他們解釋,這個解釋起來可能要花很多時間。而且現在也不是說話的時候。成糾、胡萊雖然關係破裂了,但他們終究還是真宗門的人,有他們兩個在這裡,聞箬、聞啟姐弟就不會有危險。
“還是按原計劃行事。把真宗門的人都殺了。”周小劍下定了決心,管他什麼跟什麼,一刀切就什麼都順了。
成糾把手裡的劍往地上一扔,一副看破生死的樣子,“你動手吧。不要浪費時間了,反正也打不過你們。”
“啟弟,你去把那個人殺了。”聞箬讓聞啟去殺胡萊,她一直記得弟弟聞啟被胡萊用手頂著下頜難受的樣子。聞啟“嗯”了一聲,飛快的衝向胡萊。
胡萊卻沒有像成糾那樣束手待斃,而是大喊一聲,把插在自己胸膛上的刀抽出來,迎著衝過來的聞啟的面劈下來。聞啟速度極快,只是輕輕一閃,便躲了過去,像只猿猴一樣高高跳起撲向胡萊。
胡萊胸膛流著血,怒吼著不甘心就這樣死在這裡。往後退開,揮著手裡的刀,把聞啟逼退。
“這劍很普通,但劍柄很不錯。”周小劍看著被成糾扔在地上的劍,輕輕說道。
成糾像是找到了知音,笑道:“全劍的精華都在劍柄上。殺人的不是劍,而是劍柄。”
“你用的是術法殺的人吧。”周小劍一語道破其中玄機,他雖然不懂什麼術法,也不懂雕刻,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木製劍柄上的雕文有些意思,看著很順眼,為了打破尷尬氣氛才這樣說的。沒想到成糾以為自己看出了門道。但周小劍很機智,想到剛剛成糾用術法想要控制胡萊時,木製劍柄上飄出來青煙,心裡就在猜成糾殺人應該是用正氣和術法相結合,以正氣傷人,再以術法殺人。
成糾似乎酒喝多了,雖然沒有醉,但卻一直在打嗝,吐出一陣陣酒氣,時不時的朝正在與聞啟纏鬥的胡萊看一眼,似乎對剛剛未完成的控制意猶未盡,“可惜了。只要再等一盞茶的時候,我就能完成。”
周小劍一直守著成糾,在他看來,即使成糾扔下了手裡的劍,自己也依然要防著他,誰知道他還會些什麼術法。但聞啟那邊並不樂觀,在胡萊受了傷的情況下,聞啟居然處下劣勢。從最開始的進攻,到現在已經變成了防守。
王山像個慈父一樣,一直跟在聞啟不遠處,緊張的看著聞啟的一舉一動,生怕他被胡萊打傷了。聞箬也很緊張的在一邊看著,有幾次都忍不住要上去幫聞啟,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她的心思很簡單,這麼多人在這裡,聞啟一定要自己把剛剛受過的侮辱還給胡萊。
“我已經沒用了。”成糾的語氣裡充斥著看透人生死的氣息,輕輕搖搖頭給人一種無能為力的挫敗感覺,尤其是他臉上露出來的無奈的笑意,讓周小劍看著有些不忍心。
但好周小劍好像還沒有動手要殺他,而且也並沒有已經將他壓制住,把他的生死掌控在自己手裡。為什麼成糾會出現這種可憐的神情。
周小劍用腳踢了一下被成糾扔在地上的劍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