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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只有藍背的聲音,周小劍有時候想插嘴,剛張口話還沒說出來,便被聞哲一個白眼瞪回去了,不讓他打斷藍背的敘述。
藍背頓了頓,端起茶杯喝水潤喉。周小劍趕緊說兩句。
“你看,根本就沒危險。都是他們亂傳的,那隻熊還是東門府的紅毛血熊。沒有東門府這隻紅毛血熊,我都能來個裂龍谷一月遊了。”周小劍特意強調,將“東門府”三字說的擲地有聲,要將事情都推給東門府。
聞哲是當真生氣了,藍背與自己相交甚久,每次行商都揹著那杆白金點睛槍,雖然那杆槍極少殺人,但卻與聞商的商旗一樣,早就與聞商不能分割。如今遺落裂龍谷,怕是再也回不了。
想到這裡,聞哲便滿臉怒氣的瞪向周小劍,不讓他為自己的莽撞行為辯解,朝藍背問道:“後來如何?”
藍背喝完茶,清清嗓子,好像還身處漫天飛塵的裂龍谷入口裡,喉嚨乾渴。
不能丟了白金點睛槍,又丟了周小劍,總得帶一樣回去。
但白金點睛槍是帶不回去了,只能找到周小劍,將他帶回去。
不過說來也奇怪,在藍背將白金點睛槍擲出去脫身後,一直咆哮怒吼的紅毛血熊突然安靜了下來,在飛塵瀰漫的谷中只能隱隱看到它落寞的朝一個方向走去,並不是奔走,而是極為乖巧正常行走。這讓藍背頗為不解。
但這個結果正是藍背所想要的。
藍背跟周小劍一樣,也從倒在地上的真宗門門人身上找到了盛酒的酒囊,但他比周小劍要想的遠,不止是帶一個走,而是帶了三四個。在處理一直往口鼻鑽的飛的方法上,他也跟周小劍不一樣,並沒有先用酒把布浸溼,而是先大喝幾口,然後才將布浸溼,矇住面部,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邊,又在地上摸了把真宗門門人丟棄的刀拿在手裡,以防不測。
藍背雖然在漫天塵土裡與紅毛血熊打鬥了幾十回合,即便不停的變換方向,但卻依然記得很清楚自己所處的方位,一脫身便徑直往谷內走,加上喝了幾口酒,口中不僅沒那麼幹燥,而且精神抖擻了許多,提氣高聲呼叫周小劍。
只可惜他與周小劍一樣,都是隻練武,沒有修煉正氣,所以呼叫對方名字都是用的蠻勁,穿透力不強。尤其是這種飛滿塵沙的地方,聲音傳出去的距離就更近了。
金義雖然重傷不能說話,但在指路方面卻是極準。雖然周小劍不懂為何會比進來時多走了一刻鐘,但終究還是聽到了藍背的呼叫聲。
其實他們的距離相隔並不遠,只不過塵土太濃,聲音的穿透力大大減弱,導致雙方都聽不到對方的呼喊。
之後一切都很順利,紅毛血熊不知所蹤,除了漫天飛塵,再無阻礙,三人沿原路返回出谷。在谷口見到了守在那裡的真宗門門人。
那一老一少兩人至始至終都沒再出現在周小劍和藍背視野內。
周小劍沒受一點傷,只沾了一身灰,從頭到腳積了一層足有一寸厚的灰塵,與守在外邊的真宗門門借了把刀,在身上用力拍了許久,才勉強將身上沾的灰塵掉。藍背除了丟了白金點睛槍,也只帶了一身灰塵出來,但比周小劍要少許多。
唯有金義不僅全身被厚厚的灰塵掩蓋,還少了一條左臂,一條右腿,臂是齊肩斷的,傷口整整齊齊,好像是被利器滑溜果決的劈斷,沒有一點缺口。腿不是從膝蓋處斷的,準確的說是隻斷了四分之一條腿,膝蓋往下兩寸處被紅毛血熊拍斷,周小劍遇到金義的時候,下半截腿其實骨斷肉連,並沒有完全與腿脫離,血肉模糊好像是一截肉餅,把一向以膽大自居的周小劍都嚇到了,不敢直視那截稀巴爛的腿。
兩處傷口都已經不再流血,即便有血也流不出來。傷口沒有及時做包紮處理,在塵土飛揚的谷中,早已經被塵土覆蓋,根本不需要再用布包扎止血。雖然塵土封住了傷口,止住了血,但也徹底讓金義斷手斷足再也無法續上,回去還必須請醫術高超的郎中將這些佈滿塵土的傷口處的肉切除,以免感染髮炎。
金義的忍耐力也是讓周小劍敬佩。在谷中一直沒因傷口疼痛暈厥,甚至還頭腦清晰的給周小劍指路,連哼都沒哼一聲,現在卻昏厥於地,真宗門門人學武,自然也多多少少學過如何簡單處理傷口的知識。
在藍背的幫助下,留守在谷口和大路設卡的真宗門門人合力為金義的傷口作了簡單處理。接著便是商量接下來的事。
留守在這裡的真宗門門人也都是真宗門裡教頭級的人物,地位相當。見二少主這般慘樣,不敢回去交差,連商量都沒商量一下,就意見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