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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竹前往魏國,仲平也沒有閒著,世界不是圍著魏國轉的,魏國做魏國的事,秦國做秦國的事。
待籌備完一百張魯季紙,仲平便帶著李斯,向著韓國前進。
路過寶陽,與蒙武別過,同時帶走五百駐守軍隊。
這可是送給韓王的魯季紙,在秦地也就罷了,離開秦國,怎麼可能不需要士卒護送?
秦國在秦韓邊境駐守幾萬士卒,但韓國駐守這裡的,卻連千人都不到。
經過蒙武的解釋,仲平也是清楚。
這是韓非的意思。
他將所有兵力全部聚集到新鄭,對於邊境,反倒只是派出少量兵力。
至於為什麼這麼做,蒙武有些看不透,但仲平看的很明白。
韓非這是料定,秦國這幾年絕對不會攻打韓國!
他不僅對秦國有信心,更對自己的推算有信心。
所以,與其防備不會攻打自己的秦國,還不如將全國僅剩的兵力凝聚,對付阻攔變法的舊貴。
韓國變法沒有魏國那麼動盪,更沒有形成魏國那般,雙方對峙的場面。
韓非的法,其實在很多方面上,與商鞅的法很是類似。
以往變法,大都秉持一家之言。
商鞅重法,申不害重術,慎到重勢。
韓非,凝聚三人要點,集權重君。
商鞅雖然維護君王的統治,但又認為法才是國家根本,依法治國,是君王的手段和基礎。
韓非將權利集中,認為君王高高在上,凌駕於萬物之上,君有君道,臣有臣道,法律,是君王手中控制天下的工具。
所以,即便韓國舊貴知道韓非正在變法,可他們也有兩個選擇。
第一個,贊同變法,將手中的權利還給韓王,讓韓王將權利集中,韓王重新將劃分權利,他們替韓王,掌控整個韓國。
第二個,反對變法,繼續自己的世襲制度,繼續抓著自己的權利,自己的封地死不放手。
變法向來沒有第三種選擇,因為第三種人,都不會被雙方所容,事後算賬那是必然。
兩種選擇,代表著兩條道路。
短短月餘時間,還不足以讓他們選擇好到底走哪條。
選擇第一條,不捨得。
選擇第二條,又猶豫。
優柔寡斷、扭扭捏捏、舉棋不定、首鼠兩端、顧慮重重、瞻前顧後,說的就是這些人。
而魏國之所以那麼大的動靜,就是因為那些貴族只有一條路。
成為公民!
他們的眼前,沒有第二條路!
就算他們願意投靠魏王,魏無忌也會將他們的權利全乎收回、將他們的封地全部收回,將他們的良田、將他們的奴僕,全部收回!
所以,他們不得不聚集起來,抵抗魏無忌與魏王。
其他人或許看不明白,但仲平也是看的明白。
魏國那麼大的動盪,魏無忌手腕強硬的同時,也有速戰速決、一舉滅掉所有舊貴的打算。
韓國這麼小的波瀾,韓非溫水煮青蛙的同時,也有讓舊貴慢慢著想、坐山觀虎鬥的心思。
拉攏一波,趕走一波,韓非無異是在使用這種手段。
兩國各有各的方法,各有各的打算,也各有各的優缺。
不過,韓國舊貴還沒有想清到底該選哪一條道路時,突然聽到一個訊息。
秦國御史仲平,送紙入韓!
這個訊息,讓韓國暗中再次掀起波瀾。
距離新鄭還有半日路程,仲平讓所有人全在驛站休息,他自己則是與李斯一起欣賞風月。
剛剛坐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外面便有人傳報:
“御史,有人求見,自稱韓公叔。”
韓公叔?
仲平聽到這名字有些奇怪。
韓國滅亡的太快,除了韓非韓王,根本沒留下多少名字。
就連張平,都是因為兒子才能在歷史留名。
不過,既然他人求見,不管什麼原因,都是要見一見才是。
“讓他進來。”
“喏。”
沒過一會兒,仲平就見到了那人。
韓公叔年齡很大,大到可以當李斯他爹,不過身體倒是硬朗,鬍子雖然發白,但渾身透露一股軍伍作風。
兩手一拱,混聲道:
“韓公叔,見過秦使。”
“先生不必客氣,不知先生